“发生了什么？”

陆星燎开口问道。

陆昌黎怒气冲冲地朝地上狠狠甩下手里的文件，那几页纸轻飘飘地落在了地上，正好就在陆星燎和楚修原的脚边，两人对视一眼，楚修原弯腰从地上捡了起来，一起看。

楚修原看完后，问道：“曾老师，你要去山区支教？”

那是一份学校跟曾栀柔签订的协议，协议上，曾栀柔说志愿去支援山区的教育。

曾栀柔点点头，开口说道：“嗯，这个社会，教育发展并不均衡，尤其是落后的山区，更需要我们的帮助。”

“可，你得去十年……”

陆星燎低声说道，又看了眼陆昌黎，心说难怪对方会暴走，这要是楚修原不声不响瞒着自己签了这份协议，然后告诉他得一走就是十年，换做是他，他也得疯。

虽说现在科技发达，但偏远山区的信号不一定很好，就算信号还不错，但十年都要靠无线电磁波来沟通，那跟网恋有什么区别？看得见摸不着，而且山区里条件艰苦，一个oga去那里，能照顾得好自己吗？

曾栀柔只是笑了笑，温和地说道：“我是老师，为教育事业奉献自己，是我当初踏入这个行业时，就对自己许下的诺言。”

声音虽然温柔，但语气是说不出的坚定。

“你要支持教育事业，有很多种方法，”

陆昌黎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但声音仍然免不了大了点，也有点激动，“你是要去哪里支教？我可以帮你在那里盖一个学校，帮你请老师，你就留下来，当我求你，行不行？”

曾栀柔眼睛里没什么温度，她不慌不忙地说道：“可是，已经来不及了，我已经跟学校签好了协议，这份协议已经在教育局存档了。”

陆昌黎松了一口气，说道：“没关系，只要你答应我留下来，我可以去走动走动，把这份协议作废，相信我，我可以做到的，只要你愿意……”

“你还不明白吗？”

曾栀柔打断对方的话，“昌黎，我想离开，我不想待在这里了，我想离开你。”

陆昌黎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他从来没想过，曾栀柔会想要离开自己，要不是亲耳听到，他肯定不会相信的。

曾栀柔看了眼陆星燎，而后又对陆昌黎说：“如果不是因为我，小星的妈妈也不会气得小产而抑郁到死。”

“柔姨，我妈的死，跟你无关，”

陆星燎说。

曾栀柔只是惨淡一笑：“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如果不是我突然又出现了你爸爸的生命里，你妈妈也不至于会是那种结局。”

“但你不是故意出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