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那么,白绮思呢?他们还在一起吧?&rdo;
芝仪点点头,说:&ldo;可她暗中也跟其他男生来往。&rdo;
&ldo;你怎么知道?&rdo;
&ldo;她跟我住同一幢宿舍。白绮思和星一是同类,爱情对他们来说,只是一张漂亮的礼物纸,里面包些什么并不重要。&rdo;
&ldo;你呢?大学里不是有很多男生吗?&rdo;
&ldo;法律系那些,都很自以为是。&rdo;芝仪撅了撅嘴唇说。一副瞧不起那些人的样子。
&ldo;我一直以为你会念音乐系。你歌唱得那么好,钢琴又弹得棒。你不是说过想成为指挥家的吗?&rdo;我说。
&ldo;念法律比较有保障。&rdo;芝仪吃了一口布丁,继续说,&ldo;也可以保护自己。&rdo;
这就是芝仪吧?从来不会做浪漫的事情。可是,考大学那么辛苦,我一定要挑自己最想念的学系。那是以后的人生啊。
&ldo;如果大熊将来有女朋友,那个女生要是个怎样的人,你才会比较不难受?&rdo;芝仪问我说。
&ldo;怎样都会难受吧?&rdo;我回她说。
&ldo;死刑也有枪决、电椅、注射毒药几种嘛!&rdo;
我想起大熊曾经说过的那句话。他说:&ldo;跟你一起又不是判死刑。&rdo;我当时觉得眼睛都甜了。
&ldo;你不会真的觉得那是死刑吧?我只是随便举个例。
分手之后,不管怎样,对方早晚还是会爱上别人的,自己也一样吧?&ldo;
我突然觉得眼睛有些湿润,吸了吸鼻子,朝芝仪说:&ldo;别人都觉得那个女生很像我,不管外表或是性格。
也带着我的影子。人家会在背后取笑他说:&lso;他还是忘不了初恋情人,所以找了个跟她一样的人来恋爱!&rso;那样的话,我会比较不难受吧?&ldo;
我说着说着,抹抹鼻子笑了起来。看到我笑的芝仪,咯咯笑了。
我抬头望&ldo;十三猫&rdo;的天幕。以前每一次来,都是跟大熊一起。每一次,我都会数数那儿藏着多少双猫眼睛,惟有这一次,我没有再去数,因为这些都不重要了。
我回看芝仪,她也是仰头看着天幕。我以为她在数那些猫眼睛,直到她突然说:&ldo;我是知道白绮思住那幢宿舍,所以才会也申请到那儿去。那样便可以接近她。&rdo;
我朝芝仪转过头去,吃惊地看着她。
&ldo;不知道为什么会告诉你,我本来打算一直藏在心里的。&rdo;她眼睛依然望着天幕,说,&ldo;也许是这些猫眼睛吧。我老觉得它们很诡异。&rdo;
&ldo;原来……你喜欢白绮思?&rdo;我震惊地问。
我没想到芝仪喜欢的是女生。从前我们一起去买衣服时,还常常共享一个试身室。
芝仪望着我,那双眼睛有些凄苦,然后她说:&ldo;神经病!我才不是同性恋。&rdo;
&ldo;那么,你喜欢的是一一星一一&rdo;那个&ldo;一&rdo;字我没说出来。
芝仪苦涩地笑了笑。说:&ldo;想办法接近他喜欢的人,了解那个人,就好像也接近他,也了解他。&rdo;
&ldo;我还以为你一直都讨厌他呢。&rdo;
&ldo;是很想讨厌他,但是没法讨厌。因为没法讨厌,所以很讨厌自己。&rdo;芝仪吐了一口气说。
&ldo;他知道吗?&rdo;
芝仪摇摇头说:&ldo;只要我决心藏在心里的事,没有人能够知道。&rdo;
&ldo;果然很适合当律师呢!那么能够守秘密。&rdo;
&ldo;不要告诉任何人,否则,我会恨你一辈子。&rdo;芝仪认真地说。
&ldo;你不会杀我灭口吧?&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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