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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薇中文网>那年的梦想 > 第9章（第3页）

他平日很慡快，这天却偏偏婆婆妈妈的，把她急死。

&lso;想到了！&rso;他终于说。

&lso;太好了！&rso;

还没等他闭上眼睛许愿，她已经急不及待把蛋糕上的洋烛吹熄，烛光熄灭了，他怔怔地里着她，不知道是难堪还是难过，一双眼睛都红了。

&lso;如果你有事，你先走吧！&rso;郑逸之说。

&lso;不，我只是以为你正要把洋烛吹熄。&rso;她撒谎。

可是，谁都听得出那是个谎言。

他们默默无语地吃完那个蛋糕，然后他说：&lso;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回家吧。&rso;

回家之后，她匆匆的换了衣服出去，跑到余志希那里。她拍门拍了很久，没有人来应门。余志希跟郑逸之不一样，他是不会永远等她的。她不来，他也许还有第三，甚至第四个后备。

她一个人，荒凉地离开那个地方。她是多么差劲的一个人？她破坏了别人的快乐生日；那个男人，且是那样爱她的。

她来到郑逸之的家里拍门。他来开门。看见了她，他有点愕然，也有点难过。

她说：&lso;你可以借钱给我坐车回家吗？&rso;

十一岁那年，她不也是在他的家门外问他借钱回家吗？

他本来不想再见她了，看到了她，又怜惜了起来。

&lso;你要多少钱？&rso;他问。

&lso;从这里到香港要多少钱？&rso;

他笑了。她扑到他怀里哽咽着说：

&lso;对不起，我并不想这样。&rso;

&lso;没关系。&rso;他安慰她。

&lso;你为甚么对我那样好呢？很多人比我好呀！很快你便会发觉，我并不值得。我一点也不完美。&rso;

郑逸之抱着她，俯吻着她的嘴唇。可是，她心里惦念着的却是那个不爱她的男人。

&lso;对不起，我不可以。&rso;她哭着说。

她在他眼里觉出‐种悲伤的绝望。

她从来不相信命运，可现在她有点相信了。她成为了别人的后备，又有另一个人成为她的后备。后备也有后备。余志希何尝不是那位空中小姐的后备？

第二天，她回到余志希那里。

&lso;你昨天跟朋友一起吗？&rso;他问。

她笑了笑：&lso;你不是妒忌吧？&rso;

他甚么也没说。她真是太一厢情愿了，他怎会护忌呢？

&lso;明天可以陪我吗？&rso;她问。

&lso;我明天晚上要去伦敦。&rso;

&lso;喔，是吗？&rso;

&lso;如果我说，明天之后，我们不再见面了，你舍得吗？&rso;

余志希一边脱下她身上的衣服，一边问：

&lso;你不想再见我吗？&rso;

&lso;你可以寄人篱下，但我也许不可以了。&rso;她咬着牙说。

他用力地吮吸她的奶子，好像是要她回心转意，却更像为自己寄人篱下而悲呜。

他们何尝不是两个同病相怜的人？她忽然原谅了他。

两天之后，她也去了伦敦，就跟余志希住在同一幢酒店里。上一次跟踪别人，是十一岁的时候，那种跟踪是快乐的。今天的跟踪，却是迷惘的。为甚么要来呢？她自己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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