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山神到底做了什么,让这里的山民这么崇拜她?不过我看着不像信仰,像邪-教。&rdo;蒲悠悠道。
伊夏轻笑一声,&ldo;以前的山神怎么样我不知道,但是现在这个,她就是个怪物。&rdo;
蒲看着她说:&ldo;你知道的很清楚?&rdo;
伊夏埋下头吃面,&ldo;她要是真的山神,会吃人吗?&rdo;
蒲说:&ldo;献祭要人,不一定是要吃人。&rdo;
伊夏想着蒲也不是人,边开玩笑问她:&ldo;以前人类祭祀你的时候,你要的祭品是什么?&rdo;
啪嗒。
蒲的碗和没吃完的面汤摔到地上,碗碎了,汤汁在石板上浸出一片污渍。
伊夏诧异地望向她。
&ldo;那桌的,碎了的碗,三块一个!&rdo;面店老板从门市里跑出来,指着她们说。
蒲丢了三枚一元硬币在桌上,走了。
伊夏也不管面吃没吃完了,急忙起身去追她。
&ldo;喂,你怎么了?&rdo;伊夏追着她问,又跑了两步,蒲就不见了。
伊夏在街上张望,街上人潮涌动,穿着各色服装的人们戴着面具,手里举着风车和摇铃,嘴里唱着山歌,跳着、跑着,把她挤过来又挤过去。
好不容易挤出人群,找不到蒲的伊夏回去了裁缝店里。
老板坐在门口绣花,伊夏问她:&ldo;师父,我的朋友回来了吗?&rdo;
老板眯一眯眼睛,爱答不理地回:&ldo;没注意。&rdo;
伊夏轻轻叹一口气,握一握手腕,走进店里。
天黑下来的时候蒲才回裁缝店。
伊夏问她:&ldo;你想好要怎么做了吗?&rdo;
蒲一面清点背包一面说:&ldo;有什么好想的。&rdo;
&ldo;你中午怎么回事?&rdo;
蒲没有理会她。
等蒲背好包出门的时候,伊夏拉住背包的肩带,&ldo;你去哪?你要做什么?&rdo;
蒲转过身,抓住她的手,拿开。
伊夏定住身子站在原地,不能动。
蒲从她身边走过,抬手在她发顶揉了一把。
&ldo;谢了。&rdo;蒲说。
伊夏脸颊微微一红,头无法转动,只有眼珠跟着她从眼眶的这边转到了另一边。
望着蒲走远的身影,伊夏张一张嘴,可是发不出声音。
于是安安静静的,伊夏看着蒲走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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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
蒲在山谷的入口守着。
她坐在树上,大树茂盛的枝叶遮蔽了她的身影。
子夜前一些时候,有两队穿着白衣的少女戴着花环,双手捧着食物和酒具缓缓走来,在一个穿着怪异的老妪的命令下停下脚步,借着后面走上来两个吊着大耳环的男人,他们一人手里抱了一个坛子,屈膝蹲下,打开坛子,从坛子里爬出两条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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