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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第1页）

&ldo;诶，老将军，既然小姐玉体违和，本妃理当前往探视，这就请老将军带路吧。&rdo;

－－－－－－－－－－－－－－－

&ldo;你就是柳含烟？&rdo;

屋内只有两个女子，高凤舞依旧是练功时一套蓝衫，斜倚在白绫绣被上，隔着床帐，用眼角去瞟端坐在素色缎面木椅上的柳含烟。

&ldo;正是本妃。&rdo;柳含烟笼了笼衣袖，暗暗抑住唇边笑意，正色道：&ldo;听说小姐有恙，特来探视。&rdo;

&ldo;我何尝有什么病，不愿见你罢了。&rdo;

&ldo;小姐真是快人快语。不过，小姐虽不愿见我，今后我们见面之处却是良多啊。&rdo;

&ldo;你这是什么意思？&rdo;

&ldo;敢问小姐可愿意与含烟共事一夫？&rdo;

高凤舞倏地坐了起来，挑开帐幕一角，目光挪向早先被她抛在地上的长剑：&ldo;这是你的意思，还是瞻墡哥哥的意思？&rdo;

&ldo;王爷尚不知情。&rdo;

&ldo;既如此，恕凤舞不能从命。&rdo;高小姐把目光传向柳含烟那双微微含笑的水眸：&ldo;不过，我倒是很好奇，你想让我进王府，是为妃呢，还是为侍妾？&rdo;

&ldo;自然是做侧妃。小姐堂堂将门虎女，做侧妃原也是委屈了，但含烟入门在先，这名分规矩却也马虎不得，只我们私下里也不用分什么大小。小姐若真是有情人，想必也不会计较这区区名分小事，何况日后情势变化，小姐能够得遂心愿也未可知。&rdo;

&ldo;我们素未相识，你为什么这样待我？莫非――你是要把我弄到府里去慢慢收拾？这你可就错了，慢说瞻墡哥哥绝不会容许你那样对我，就是我自己，也绝不是个好惹的。我是不会在乎什么尊卑礼法的，你若惹了我，我必百倍地讨回来！&rdo;

柳含烟听了这话，眸子里笑意更浓，却又添了几分赞赏的意思，缓缓道：&ldo;小姐这是过虑了，含烟多大胆子，敢动王爷的心上人呢？含烟此举，不过是为尽人妻本分。小姐既不放心含烟，便多考虑些日子也无妨。&rdo;言毕，拍手道：&ldo;青青。&rdo;

门外脆生生地应了一声，一个锦衣丫环袅袅走了进来，竟是个极美貌的，照得小小绣阁为之一亮。

&ldo;青青，高小姐早晚是王府的人，我看小姐身边没什么得力的丫头，不如你就跟了小姐，好生伺候可好？&rdo;

&ldo;王妃。&rdo;青青面有难色。

&ldo;诶，舍不得王府了？不过是早晚间的事，你还怕回不来王府不成？&rdo;柳含烟转向高小姐：&ldo;小姐意下如何？我这个丫头可是跟了我多年的，最得心得力的，只愿小姐不要欺负她才好。&rdo;

&ldo;哼，&rdo;高凤舞冷笑：&ldo;怕我欺负她，就不要留下来啊。我倒想知道你留下她在这里，到底有什么算计。――就是有我也不怕，最多被你害死了，还有瞻墡哥哥替我报仇。&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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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高府已经有一段路了，柳含烟从雕花暖轿的侧面小窗怔怔地望出去。水雾一样的长街，碧烟一样的糙木。此情此景，如梦似幻。又是早春季节，自己的生日快到了吧？也该回去看看年迈的双亲了。自从正月里完了喜事，还只有三朝的时候回家里看了一次，虽说书信往来仍是频繁，但是不亲眼见着父母大人身体安健怎能真正放心？还有姐姐，一个月没有一起谈过体己话了，还真是想念啊。

天色渐晚，襄王在京城留用的王府里正是华灯初上时。在王府的一角，柳含烟居住的暖晴阁，也遍燃红烛，亮如白昼。

柳含烟独坐桌旁，手擎书册，读得入迷。

&ldo;含烟！&rdo;

&ldo;啊，&rdo;柳含烟受惊抬头，随即展颜笑道：&ldo;是你，陆凌风！怎么这样悄悄地进来，倒吓了我一跳！&rdo;

&ldo;谁让你看书那么入迷呢！――青青那鬼丫头跑哪里去了？怎么让你一个人在这里？&rdo;

&ldo;青青啊，&rdo;柳含烟脸上现出调皮的神色：&ldo;我嫌着她太漂亮，在这里和我争宠，把她送去别人家了。&rdo;

&ldo;胡说！&rdo;陆凌风笑着在柳含烟额上一点：&ldo;莫不是你把她和别的丫头一起打发出去避嫌了？&rdo;

&ldo;我真的不骗你，青青现在已经是高凤舞的丫环了哦。&rdo;

&ldo;弄不懂你――青青也肯走？我定要找她去问问。&rdo;

&ldo;陆凌风，你这样满心里都装着青青，可是有人会吃醋的喔？&rdo;

&ldo;你这丫头，专会调皮！瞧你这个样子，谁会相信你是天子第一谋臣柳士奇的女儿，谁又会相信你是当今皇兄襄王爷的正妃呢？&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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