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很久都没有人住过了，所有家具都蒙着灰。

墙角钢琴上的避尘布已经由青竹蓝变成了炉钧釉，像笼了霾，灯光下还多了层灰尘带来的绒质感。

陆秋蕊走到钢琴前，拉开避尘布，向夏星眠招手：&ldo;过来，坐到这里。

&rdo;

夏星眠走过去走下。

对她这种一反常态的温顺，陆秋蕊思考了一会儿，问她：&ldo;是不是脑子挨了一棍，就会打通任督二脉之类的，直接给你打开窍了?&rdo;

夏星眠强忍住反呛回去的冲动，闭着嘴缄默不语。

陆秋蕊：&ldo;好久没听你弹琴了，弹一首，听听。

&rdo;

夏星眠淡淡地问：&ldo;你要听什么?&rdo;

陆秋蕊：&ldo;随便……&rdo;

打开琴盖，夏星眠十指放上去，开始随便弹一首自己潜意识里记得住的曲子。

舒缓的钢琴曲响起。

陆秋蕊也跟着坐在了琴凳上，自然地放上手，与夏星眠一起联弹。

&ldo;错了……&rdo;

陆秋蕊纠正道。

&ldo;弹这段最后一个音的时候，手型不应该是这样的。

你看……&rdo;

她第二遍弹到这个地方时，指着自己的右手，很认真地给夏星眠演示。

几年前，陆秋蕊伪装成钢琴家教接近夏星眠时，她们常常像这样坐在一起练琴。

陆秋蕊也曾这般给她纠正过许多次，手型，指法，节奏。

当时她会心动。

可现在，几乎差不多的情形，她却只期盼这段时光赶紧结束。

&ldo;你最近肯定没有好好练习……&rdo;陆秋蕊停下指尖，审视般打量夏星眠，&ldo;或者是现在心不在焉。

&rdo;

夏星眠低声说：&ldo;我身体不舒服，抱歉。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