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星眠欲言又止。

最后，她有点僵硬地说：&ldo;那我给你打借条。

&rdo;

陶野笑了，揉着夏星眠的头发，声音也漾着淡淡笑意。

&ldo;不用了。

毕竟，你的手除了要弹钢琴，或许……也还要弹……&rdo;

夏星眠的手指紧张得发凉，忍不住吞了吞唾液。

她觉得她猜到了陶野想说的话。

‐‐&ldo;或许，也还要弹「我」。

&rdo;

但陶野没有把这最后一个字说出来，她只喃喃了前半句，把夏星眠的心也留了一半，挂在崖壁边，高悬欲坠。

陶野笑了两声，说：&ldo;开玩笑的，别在意。

&rdo;

夏星眠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无意地开了个玩笑，她只知道自己的心底又涌起了和那晚一样的冲动。

‐‐她好美。

‐‐好想和她接吻。

其实，陶野一直都是很美的。

不论是化着精致的妆在台上跳舞的她，还是此刻卷发松散，慵懒地半靠在自己的床头笑吟吟的她。

她的口红，她的香水，她手腕上鸢尾花的刺青。

甚至她鼻梁上的痣，都散发着一种成熟女人的独特魅力。

那是夏星眠还不曾涉足过的一个世界。

是只有混迹于社会樊笼多年，才能镌入骨子的风尘味。

美若陶瓷。

艳若野火。

&ldo;姐姐……&rdo;夏星眠闭上眼，忍不住用睫毛蹭起了陶野的下巴。

陶野敏锐地察觉到了某种荷尔蒙的紊乱，她用食指轻戳夏星眠的眉心，警告：&ldo;手还肿着，想干什么?&rdo;

夏星眠有点心虚：&ldo;没想干什么……就……抱一下……&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