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走了，程父又道：&ldo;星北，这是你儿子?我都当爷爷了。

&rdo;

&ldo;嗯。

&rdo;

程星北没抬头，视线一直在程砚身上，大手有节奏地轻轻拍着他脊背。

&ldo;这个……&rdo;程父没话找话，视线左右游弋，落在了脚边的孩子身上，急忙拍了拍他头顶，说道：&ldo;小瑞，叫哥哥啊。

&rdo;

那孩子仰着头奇怪地看着程星北，还是叫了一声哥哥。

程星北刹那变了表情，几秒后恢复了平静。

程父继续尬聊道：&ldo;这……孩子叫什么名字?你弟他叫盛瑞，跟你名字差别还挺大。

对了对了，你妈她怎么样了?&rdo;

&ldo;劳您挂心，已经去世了。

&rdo;程星北冷冷道。

这人离开他们的生活将近十年，居然会在这样的情况下相遇，真是天意弄人。

不过程星北没有和他认亲的打算。

听闻前妻已经去世，程父的脸上露出了点追思的表情，程星北别开了视线，不想看那表情。

那样的表情，对被他抛弃的女人来说，是一种侮辱。

过了片刻，程父唏嘘道：&ldo;这么多年，苦了你了……&rdo;

&ldo;没有没有。

&rdo;程星北欠身，彬彬有礼，&ldo;对了，您还没和我妈领离婚证?旁边孩子是婚生子吗?重婚可是犯法的。

&rdo;

程父的脸绿了又红，整个儿一红绿灯，更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程盛瑞倒是一直都盯着程星北瞧，好奇得不行。

&ldo;哥哥，你是大学老师吗?&rdo;他忍不住问。

程星北垂头看了这孩子一眼，没有说话，也没有其他表情，最后才点头道：&ldo;是的。

&rdo;

这孩子何辜，程星北知道有错的不是他，既然如此，自己就不该把怒气随意发泄。

见气氛不对，程父急忙打圆场：&ldo;你哥哥小时候就爱读书，现在都成老师了。

小瑞，以后多学学你哥哥……&rdo;

说完又抬头对程星北说：&ldo;小瑞也喜欢读书，这几天缠着我要来大学里看看……你看这多巧，这么多年了，竟然一下就碰上了……&rdo;

&ldo;是，这么多年了，&rdo;程星北打断他的话，&ldo;既然见面了也就够了，我还有课程，这就走了。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