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真遗憾校长不允许我给他的宝贝学生们打不及格，让他们长长记性。

&rdo;

即使是喝多了，斯内普依旧毒舌。

她翻动着试卷，看过一张就随手一丢，不一会儿桌子就乱成一团。

&ldo;你别乱动，凡妮莎。

&rdo;斯内普不满地走过来，抓住她的手腕，&ldo;我今天刚整理好。

&rdo;

&ldo;反正你已经登过成绩了，怕什么。

&rdo;

她有恃无恐地嘚瑟着，另一只手依旧不老实的乱动，斯内普正预给她个教训，她从边角的一摞卷子底下抽出了一张报纸。

是前两天的《预言家日报》，凡妮莎高举起报纸，凑近了看，最中央的照片完整地演示了彼得佩迪鲁被摄魂怪亲吻的前过程。

光是看到带着兜帽的怪物漂浮在半空中，凡妮莎就觉得浑身不舒服、脊背发凉，她一下把报纸扔了出去。

&ldo;你去看处刑了？&rdo;

&ldo;嗯。

&rdo;

斯内普捡起报纸，粗暴地塞进抽屉里。

&ldo;那，你开心吗？&rdo;

凡妮莎侧头，斯内普没有抬头，目光停留在虚空中。

&ldo;他罪有应得。

&rdo;

斯内普的脸诡异的扭曲了一下，仇恨和喜悦两种纠结在一起。

&ldo;然后呢，你就打算一直复仇，直到杀死神秘……伏地魔？&rdo;

他的脸上空白了一下，点了点头，随即又缓缓摇了摇。

放在平时他根本不会吐露半分自己的想法，此刻却轻而易举地说了出来：&ldo;杀死他？不，做错了事的都要付出代价。

&rdo;

凡妮莎不安地抓住他的手腕，鬼使神差地解开袖口，把袖子挽了上去，一个丑陋的黑色骷髅头纹身烙印在苍白的皮肤上。

斯内普想缩回手，又被凡妮莎抓住。

她端详着纹身，手指游走在缠绕着骷髅头的蛇身上。

最黑暗地过往就这样被揭开，斯内普觉得感到耻辱与不堪，却又有种自虐般的快感。

他一字一顿冷冰冰地描述道：&ldo;黑魔王就是用这个召唤食死徒的，只需要用魔杖指着纹身，施一个咒。

一切就是这么轻而易举，所有人都会被召唤过去，召唤回他身边。

&rdo;

这就是他的过去，没什么好隐瞒的。

他不是没察觉到凡妮莎对他的态度是多么特别，只是他不懂也不想要。

他不过是一个食死徒，为了还自己欠下的债而苟活于世。

凡妮莎的手指从骷髅的右眼窝滑到下颚，这是那道伤痕大概的位置，没留下任何疤痕。

&ldo;疼吗？&rdo;

&ldo;你说什么？&rdo;

&ldo;西弗勒斯，疼吗？&rdo;

她的声音清凉而肯定，像涓涓泉水击打石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