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小卉她现在在学校呢，平常她去公司实习，周末回学校学习。

&rdo;张韫楷解释道。

&ldo;挺辛苦的。

&rdo;看到吕泽尧僵硬的表情，她又软下语气问道，&ldo;善善怎么剪短发了？以前不是非长发不可吗？我记得初中的时候老师让她留短发，她死活不肯，最后还是没剪成。

&rdo;

张建平也想起了那件事，无奈道：&ldo;这孩子，任性得很。

年轻人，心性不定，小时候喜欢这样，长大了就不喜欢了。

&rdo;

吕泽尧觉得这话中有话，像故意说给他听的，特意看了一下张建平，张建平正和颜悦色地跟吕大宏说话，没看他，他便觉得是自己多想了。

能这样进到张家来，他已经觉得够幸运的了，毕竟当年闹得那么不愉快，他以为出国后两家人就互不来往了。

回来这些天，他找了不少人打听才知道，他出国后，张雾善高考不利，买进了云大的艺术学院，住校后基本上跟家里不怎么联系，在学校经常逃课，得罪了不少人，前不久还开车去撞人，没把人撞着，倒把自己送进了医院。

没想到他走了之后，张雾善会变成这样，看到她，他只觉得陌生：人瘦得厉害，头发不仅短还胡乱地散着，整个人懒洋洋地，一点精神也没有，仿佛光是站在那里就要光了她的力气一样，更让他惊讶的是，她竟然穿着一套看不出来是什么牌子的运动服，丝毫没有当年一心追求洛洛克风格的影子。

这样的张雾善，连同她的眼神，都很陌生。

在她随意看过来的那一瞬间，他没有看到愤怒，没有看到不甘，也没有看到厌恶，而是满不在乎，毫不在意‐‐那是对待陌生人的眼神。

难道，在张雾善的心中，他已经成为一个陌生人了吗？

开饭的时候，张佑棠刚好回来，看到吕大宏一家他很意外，寒暄一番后，他拍拍吕泽尧的肩膀，让他有空常过来玩。

吕泽尧自然说好，然后就看到林月桐下来，没看到张雾善。

&ldo;善善呢。

&rdo;张韫楷帮他问出来。

林月桐瞪了一眼张佑棠，没好气道：&ldo;在接电话呢，一个市场部的打过来的。

&rdo;

张佑棠不知道这件事，有点诧异：&ldo;是谁啊？&rdo;

&ldo;我哪知道，牛逼哄哄的，当我们善善是谁，开口就骂。

&rdo;林月桐把这个过错全都记在了张佑棠这个总经理头上。

张韫楷立刻想到了林其，张雾善已经离职了，林其没道理找她，难道又发生什么事了？正想着，张雾善就下来了，他赶紧问：&ldo;林经理找你什么事？&rdo;

张雾善没想到他竟然猜到是林其打来的，一愣，随后耸耸肩说：&ldo;一点小事。

&rdo;

&ldo;什么小事？&rdo;张韫楷追问。

&ldo;离职手续没交清，让我明天过去一趟。

&rdo;

张韫楷和张佑棠对视了一眼，在彼此的眼中都看到了怀疑，林其一个市场推广经理哪来的闲情去干涉行政部的工作？张雾善不想多谈，现在也不是询问的时机，两人没追问。

10最后的稻糙

吃完饭，张雾善往墙上的挂钟看了两次，林月桐看到了，问她是不是要回学校。

张韫楷站起来要去取车送她回去，吕泽尧拦住他，说：&ldo;还是我送吧。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