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醉醉侧过身子，面向他，接话道：&ldo;丑小鸭找到了天鹅群，它终于知道自己不是一只鸭子，而是和它们一样的白天鹅。

&rdo;

&ldo;嗯。

&rdo;

&ldo;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个?&rdo;她不解。

栗融握着方向盘，似是不经意地说：&ldo;如果被人排挤、讥笑的时候，它就选择了死亡，那么它永远只是一只丑小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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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可是，丑小鸭努力活下来了，最后变成了美丽的白天鹅。

周醉醉愣了一下，慢慢回味过来。

她的眼神渐渐亮了起来，浅浅的梨涡在脸颊上荡漾开来，&ldo;那你觉得，我也能变成美丽的白天鹅吗?&rdo;

栗融似乎思考了片刻，&ldo;不知道，但是你不开心的样子真的很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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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醉醉：&ldo;……&rdo;

&ldo;那你呢?&rdo;她注视着他，问，&ldo;为什么心情不好?&rdo;

&ldo;大概是天太冷了吧。

&rdo;

&ldo;这算什么理由……&rdo;周醉醉无语地扶额，转念一想才后知后觉地说，&ldo;你该不会是为了骗我交换，随便编了一个理由吧。

&rdo;

栗融笑着耸了耸肩。

车里因着路灯的照射，忽明忽暗，他好看的侧脸藏在光影之中，也跟着若隐若现。

狭小的空间里，充满了他的味道，是淡淡的芝士海盐味道。

周醉醉的心脏倏地疯狂地跳起来。

她接连做了好几个深呼吸，都没能舒缓下来。

折腾了一趟，回到家已经是凌晨了。

出了电梯，栗融摸了摸奶盖的脑袋，跟它道别，之后抬头对周醉醉说：&ldo;我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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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好，晚安。

&rdo;周醉醉跟他挥了挥手。

栗融正要关上门的时候，听到她喊了一声：&ldo;等一下。

&rdo;

他的动作停下来，&ldo;?&rdo;

&ldo;晚上，谢谢你啊。

&rdo;周醉醉笑起来，眉眼弯弯似夜空中的新月，指了指奶盖，又指向自己，&ldo;奶盖也是，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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栗融微微颔首，带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