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淼淼呢?&rdo;
&ldo;没注意。&rdo;
&ldo;……&rdo;方宁说:&ldo;你怎么不看着她点儿,这儿这么大,她走丢了怎么办?&rdo;
他笑,&ldo;你以为她是你。&rdo;
&ldo;……&rdo;
她没力气斗嘴。
喝完红糖水,方宁搁下水杯,又躺下,似乎没有起床的打算。
季穆问她:&ldo;晚餐想吃什么?&rdo;
&ldo;没胃口。&rdo;
经期的女性情绪很容易不稳定。方宁躺着躺着,想起初一第一次来例假的情景。当时她非常无措,还有些恐慌,宁从枫知道后,第一时间拥抱了她,笑着对她说:我的孩子长大了。
往事历历,方宁想起母亲,不由伤感。
想着想着她就哭了。
&ldo;很疼?&rdo;
方宁摇头,泪眼朦胧地看着他:&ldo;我想我妈了。怎么办,我好想她,我一次都没有梦见过她。&rdo;
季穆说:&ldo;那说明她在另个世界过得很好,不想你再牵挂她。&rdo;
&ldo;真的吗?&rdo;
&ldo;嗯,我听我奶奶说的,我也从来没梦见过我爷爷。&rdo;他一本正经。
方宁猛地挺身坐起来,&ldo;那我还经常梦见豆包儿呢,那它不是过得不好。&rdo;她又哭,&ldo;它死的时候眼睛瞎了,什么都看不见,肯定被其它狗欺负。&rdo;
&ldo;都怪你!&rdo;方宁拿枕头丢他。
季穆觉得当初就不该给她买狗。
他坐着不动,让她砸了一下,&ldo;不许再扯旧帐。&rdo;
方宁哼一声,背对他躺下不理。
季穆拧了条湿毛巾给她擦脸。
&ldo;不扯旧帐也行。&rdo;她说:&ldo;我要养狗,你要么去奶奶那儿把二毛要回来,要么重新赔我一只。&rdo;
二毛是方宁结婚后养的一只拉布拉多犬,结果领回家没几天,就被季老太太接到宁市去了。当奶奶的希望两人能早点儿生个孩子,明确表示不给养狗。
方宁挺怕那老太太,不敢正面反抗,乖乖把狗交了出去,心里却对这种压迫非常逆反。她向林致诉苦,林致说你这不就是苦情剧里常演的豪门受气小媳妇儿么。我说你老公在家里说得上话不?他在家人面前要是软弱,你这日子可能不太好过了。
方宁说:&ldo;他性子不软。&rdo;
不然娶的也不会是她了。
林致说:&ldo;那还不好办。让你老公跟长辈说是他不想要孩子呗,这狗你不就能继续养了。&rdo;
但当时,因为刚结婚,她和季穆还处在一种相敬如宾的模式,她尽量回避从前,方宁没办法向他开口。直到经历了照片事件,那些过去才被重新提起,她才可以自然地用以前习惯的方式和季穆相处。
以前,她是可以理所当然地向他提出要求的。
当然,按照从前的模式,他也可以拒绝她。
&ldo;奶奶最近身体不太好,我不想惹她生气。&rdo;
&ldo;……&rdo;
嘴角下撇,方宁明显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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