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哎……不相信也不行呐,巫师走后,人越死越多。乡长万般无奈下,开始供奉天神,并按巫师所说,每月十五举行祭祀,天神果真显灵了,打那以后,就再没人无故死亡或失踪了。因此,乡亲们都很笃信天神。&rdo;
&ldo;我们能去参加明天的祭祀吗?&rdo;顾卿栩也从床上下来。
齐二婶摇摇头,&ldo;巫师特意说过,不能有外人参加祭祀。&rdo;
&ldo;我们可以混进去。&rdo;
&ldo;可你们的样子,除了书呆,可都不像这里的人。&rdo;
他们的衣服倒不是有多华贵,但比起这里的乡民,多着书生装,还是有些差异。
&ldo;我们可以稍加装扮一下啊,换身行头,贴个胡子什么的。&rdo;尚雪颜提议。
齐二婶点头,&ldo;这也可以,到时候全乡人都会去,有生面孔也不奇怪。但是我不明白,你们为什么非要去祭祀?&rdo;
&ldo;呃……好玩儿呀。&rdo;尚雪颜给出这么一个不靠谱的回答。
&ldo;小姑娘,那可没什么好玩儿的。&rdo;
&ldo;您别听她瞎说,我们就是想见识一下,这天神显灵是什么样的。&rdo;傅书缘为她打圆场。
&ldo;就是就是。&rdo;尚雪颜点头如捣蒜。
齐二婶见他们坚持,也不再说什么,不就是想看看吗,也没什么的。
&ldo;那好,你们明天跟好我,不要乱说话。&rdo;
&ldo;好。我们都听您的。&rdo;
……
第二天醒来,莫长伶的状态感觉好些了,可还是时不时地发呆。
尚雪颜为了转移她的注意力,把关于傅书缘的事讲给她听了,又把如何到这里的事告诉她,也免得她不小心暴露出书呆子的身份。接着又告知她祭祀的事。
祭祀时间在晚上,闲来无事,刚刚下午几人就装扮上了。
尚雪颜不知道莫长伶怎么了,打醒来就没说过一句话,问她她也不说。为了逗她笑,尚雪颜可是洋相百出。
她手拿一方手绢,抹着红烈焰红唇,风骚地坐到莫长伶旁边,又用手绢拂过她脸,搔首弄姿,故作娇嗲道:&ldo;大爷,笑一个嘛。小伶不好看吗?&rdo;
史金宝在一边忍不住捧腹大笑。顾青栩压根没敢看她的脸。傅书缘则撇着嘴,一脸嫌弃。他试着想象,如果尚雪颜平常是这个样子他可受不了。
只有莫长伶抱着千合琴不说话。半晌抬头道:&ldo;雪颜,我今天真的没心情和你一起闹。&rdo;
尚雪颜只得灰溜溜地跑开,又换了身行头。
只见她弓腰驼背,手拄拐杖,身上系个围裙,头上还围着条艳红色的纱巾。步履蹒跚的走到她身边,颤巍巍道:&ldo;长伶啊,我是几十年后的雪颜呐,你不认识我了?你有什么烦心事啊?咳咳,告诉我呀,我会一直陪着你的。&rdo;
莫长伶抬头看到她地包天的嘴和用胶粘的皱纹,明明可笑,可那番话却莫名感动。
她脸上划过一丝浅笑,&ldo;雪颜,谢谢你,你说的是真的吗?。&rdo;
&ldo;当然是真的了,有什么不开心的都忘了吧,我永远和你在一起。&rdo;
&ldo;你真是我最好的姐妹。&rdo;
就算她记起了那段往事又如何,她还有尚雪颜,有顾卿栩和掌班,有那么多的师兄弟。她没权利一直拉着脸让他们担心。
&ldo;好了,你抱着琴在这坐一天了,祭祀时间快到了,换身衣服我们就走了。&rdo;尚雪颜把她拉了起来。
满月当空,确实比昨天的更圆更亮。
众人跟在齐二婶身后,向中央广场走去。一路上的人流都是一致的,男女老少,急匆匆的,生怕去晚了被天神降罪。
大家到了广场都静悄悄地站着,连个说话的都没有,看来真是对这天神敬重有加。
祭坛上摆着一蒙着黄布的长桌,上面放着一个很小的炉鼎,大概只有手掌大小。
祭坛上站着两个人,一个画着花脸,服饰怪异,穿着一件破布条织成的衣服,应该是个巫师。另一个普普通通,年近花甲,拄着根拐杖,十有八九就是乡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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