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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第2页）

多米尼克被她有理有据地说服了，根本无言以对。

一番折腾之后，多米尼克觉得自己这人模狗样都能去走奥斯卡红地毯了。临行前同学还贼兮兮地问他是否准备了安＃全＃套。

多米尼克诚实地回答：&ldo;我觉得不用吧，我们还没发展到那个地步……&rdo;

&ldo;你懂个屁。恋爱就是战争，德国佬打波兰之前可没跟人家吃饭逛街看电影过。&rdo;

同学好心地捐出了自己的存货，和女朋友一起喊着&ldo;安全上垒！&rdo;欢送多米尼克。年轻的猎魔人觉得自己就像一只被科学家观察记录发＃情期的猴子一样。

他在校门口同克里斯碰面。克里斯穿着一套浅灰色条文西装，换了发型。多米尼克盯着他瞧了半天，忽然想起他们第一次去画廊时克里斯好像也打扮过……难道那个时候他就对他……

‐‐别胡思乱想了！多米尼克拍打着自己的脸。这是他们第一次约会，绝对不能搞砸！

餐厅离学校很近，步行就能到达。他们一路上聊着天气、课程和校园新闻，十分钟便抵达了目的地。餐厅外停着一辆外形惹眼的红色哈雷摩托，大概是哪位客人的座驾。多米尼克总觉得这摩托似曾相识，却想不起自己在何处见过。

多米尼克已事先电话预约了位置，所以直接向餐厅侍者报了自己的名字。侍者在预约名单上找到了他的名字，为他引路：&ldo;请往这边走。&rdo;

他领着两人来到餐厅幽静一角，窗户边为情侣所设的专座。侍者所指的座位上，已有一名红衣女子落座。女子出神地望着窗外，似在等待其他人。

&ldo;您的朋友已等候多时了，蒙塔莱先生。&rdo;侍者说。

多米尼克手足无措：&ldo;咦？是不是哪里弄错了？我和这位女士并不认识……&rdo;

侍者没有回答多米尼克的问题，只是鞠了一躬，带着职业微笑退下。

多米尼克转向克里斯，紧张道：&ldo;一定是他们搞错了！&rdo;

克里斯抬起一只手，示意他不必多说，双眼紧盯着那名女子，像是恨不得用视线在她身上烧出个洞。

女子转过头：&ldo;请坐吧，人子们。&rdo;

多米尼克倒抽一口冷气。&ldo;是你！&rdo;

女子正是他在幻觉中所见之人，亦是本杰明&iddot;崔斯坦画中那位&ldo;特洛伊的海伦&rdo;。

&ldo;你是人是鬼？！&rdo;

&ldo;这个问题很复杂。&rdo;女子笑着说，&ldo;你们为什么不坐下慢慢听我解释呢？&rdo;

克里斯轻拍多米尼克的肩膀，对他耳语道：&ldo;现在多说无益，还是坐下来听她说吧。&rdo;

多米尼克哼了一声，虽然心里既惊又怕，还很生气（为什么打扰他和克里斯约会啊！），但他承认克里斯说的对。于是两人坐在女子对面。他们的座位专为情侣所设，是以一边坐两个人会十分拥挤，多米尼克只能同克里斯挤在一起。

&ldo;你到底是谁？&rdo;多米尼克发问。

&ldo;你们二位都是猎魔人，见过各种各样不可思议的现象，就算我说出自己的身份，想必你们也不会过于惊讶，所以我也不卖关子，就直说了。&rdo;女子将左手贴在胸口上，&ldo;我是天启四骑士中的&lso;战争&rso;，你们可以叫我海伦。&rdo;

多米尼克拍案而起：&ldo;什么？！&rdo;

餐厅中的客人朝他投来不满的视线。多米尼克面红耳赤地坐下，咕哝道：&ldo;这不可能，你在耍我们。&rdo;

&ldo;耍你们，我能得到什么好处吗？&rdo;

&ldo;天启骑士只有在世界末日才会出现，你怎么可能……&rdo;

海伦干巴巴地笑了几声：&ldo;你们人类自诞生起就一直在自取灭亡，近几百年来愈演愈烈，你以为世界末日还会远吗？&rdo;

克里斯警惕地瞪着她，一只手始终搁在多米尼克身前，如果海伦突然发难，他随时可以挡住多米尼克。

&ldo;你有什么目的？&rdo;

&ldo;我没有目的。我只是在这个世界上随心所欲地四处游荡，哪里有趣事，我就去哪里，偶尔也结交新友，拜会旧识。我是战争骑士，我所到之处，必会发生争斗。但争斗非我之故，我从不煽动战争，也不发起暴＃乱。战争的种子一直埋在人类心底，只不过我身上散发出的力量能激起人心中的战争因子罢了。归根结底，战争的根源还是在你们人类身上。发起战争的是你们，承担恶果的也是你们。我只不过是个旁观者而已。&rdo;

第26章海伦（6）

海伦话音刚落，餐厅另一头便传来一声怒吼。一对夫妻一言不合，竟当场打了起来，侍者和保安忙拉开两人。餐厅中的气氛顿时紧张起来。外面的街道上，两名司机因为一起小小的交通事故大打出手，不一会儿警车便呼啸而至。这两起事件究竟是巧合，还是海伦现场演绎什么叫&ldo;我所到之处必会发生战乱&rdo;？

多米尼克说：&ldo;好吧，我暂且相信你是战争骑士。但&lso;特洛伊的海伦&rso;又是怎么回事？你真的是那个引发了特洛伊战争的绝世美女海伦？&rdo;

海伦露出受伤的表情：&ldo;又来了。我已经说过了，我从不发动战争。我在漫长的旅程中的确在希腊待过一段时间，也经历了你们历史上所说的&lso;特洛伊战争&rso;，但战争是我的错吗？明明是希腊人觊觎东方特洛伊的财富，这才发动战争的，什么&lso;夺回海伦&rso;，只不过是借口而已。你们人类总喜欢为自己龌蹉的心思找冠冕堂皇的借口，好把罪责推到别人头上，撇清自己，就好比下流男人明明自己心志不坚，动了歪念，却责怪女人太美，诱惑了他们。真是笑死我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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