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只剩下顾阑琛和节目组的工作人员。

导演清了清嗓子：“那…顾老师，您？”

顾阑琛：“我自己走。”

他来到最后一辆车前，轻轻拉动门把手，忽然发现手机落在了下午做任务的地方。

他快步前往，找到手机要离开时，看见江泠希用小树杈在地上乱画的东西。

为了看得清晰，他打开手机手电筒。

地面上，是一副被涂抹掉的全家福。

而旁边，写着“穿书”

二字。

他思绪骤停，却又在最下面看到一个他最熟悉不过的签名。

——江泠希。

第23章

这些日子，两人所有朝夕相处的碎片在顾阑琛心中划过，他缓慢蹲下，看着地上的签名呼吸逐渐紊乱，眼神晦涩。

一个匪夷所思的猜测正在悄然而至。

他穿书前夜发生的事，在记忆中逐渐变得清晰。

水池里的水，冰凉彻骨。

秀场等候区，他为了拉住江泠希，与他一同坠入水池中，两条修长的身影逐渐交叠。

冰冷的水灌入口腔，使他看不清四周，他用尽全力牵住江泠希的手，逐渐失去知觉。

他猛吸一口冷气，从回忆中剥离。

幽深的眼眸望着空荡荡的黑夜，那个猜测的轮廓越来越深。

难道…江泠希也穿进这本书里了？

这一刻，他的心跳骤然加快，心中掺杂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这份感觉中包含着一份期待与激动，也包含着一些悔意和无措。

如果这个猜测属实，那么这个纸片人和江泠希本人性格一模一样，也就说得通了。

但…

他的头突然疼得厉害。

如果面前的人就是他的心心念念，那么这些日子他都对江泠希做了什么？

路灯斑驳昏暗，遮住顾阑琛的侧脸。

他疲惫地按了按眉心，握紧拳头。

江泠希会不会讨厌他？

会不会觉得他是个很糟糕的人？

离婚两个字在他的脑海闪过，想起这个可能，他的心脏像被什么东西突然刺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