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要喝水吗?&rdo;顾开澜敏锐地察觉到池乔不大对劲,只能干笑着转移话题,&ldo;那个,要不先坐下来休息休息?今天作业多吗……&rdo;
池乔慢慢走到床边,放下书包,又打开窗户通风。
她知道这事其实不能迁怒于顾开澜,所以她始终保持着沉默。
顾开澜不大适应这种氛围,漫无边际的废话说着说着就停了下来,主动交代了来意。
&ldo;今天早上的时候阿姨特地打电话来跟我说你心情不好,她问我是不是昨天晚上出去的时候发生了什么‐‐她很担心,说希望我们好好聊聊,解除一下误会……&rdo;
顾开澜说着又小心翼翼地看了池乔一眼。
&ldo;那个,你怎么了吗?难道真是昨天出去的时候……&rdo;
顾开澜还记得昨天他找到池乔和林嘉棠的时候,池乔的反应很不对劲,现在想来,说不准就是那时候出了什么问题。
&ldo;难道是你和嘉棠闹矛盾了?&rdo;顾开澜猜测道,&ldo;说不准是什么误会呢,你们好好谈谈?&rdo;
池乔没答话,只是靠在窗口吹风。
顾开澜只能硬着头皮往下说。
&ldo;……不管什么事,你们总是姐妹,没什么不好说的,好好交流肯定能解决问题‐‐&rdo;
顾开澜顿了顿,看了眼池乔的脸颊,那里差不多已经消肿了,但一道红印却还很明显。
他也不敢说什么重话,只能斟酌着劝解池乔。
&ldo;不管怎么说,有事好好说,不能动手啊……&rdo;
&ldo;你以为这是谁打的?&rdo;池乔转过头看向顾开澜,指了指自己的脸颊,&ldo;我妈‐‐跟林嘉棠没有关系。&rdo;
&ldo;……阿姨为什么要打你?&rdo;顾开澜一愣。
&ldo;因为我跟她说我不喜欢男人。&rdo;池乔扬了扬唇角,却不显笑意,&ldo;这不是找男人来准备&lso;拯救&rso;我了吗。&rdo;
&ldo;我、我……&rdo;顾开澜彻底愣住,花了点时间才理解了池乔的意思,&ldo;你……那个,阿姨也是担心你吧……&rdo;
即便是顾开澜,这安慰的话说得也没什么底气,一来此时此刻池乔看起来戾气不小,二来他也想象不到池妈妈会因为这种事打池乔。
不要说池乔一个快成年的女孩子,即便是顾开澜自己,不管闯下了什么祸,家里父母在教育他时也从没打过他一次。
&ldo;抱歉。&rdo;池乔忽地向顾开澜道起了歉,&ldo;我知道你喜欢我,但是性向这种东西你知道的,天生的没办法。&rdo;
&ldo;而且,抛开我这张脸不提‐‐&rdo;池乔顿了顿,指着自己的脸,认真地问顾开澜,&ldo;你对我和对林嘉棠的感觉有什么不同吗?&rdo;
&ldo;我、我……&rdo;顾开澜没反应过来,愣了一会儿后竟真的开始思考池乔的问题,&ldo;我是真的‐‐&rdo;
&ldo;现在你不用告诉我答案,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rdo;池乔打断了顾开澜的话,&ldo;谢谢你这么多年对我们的关照,现在我有一件事想拜托你帮忙。&rdo;
&ldo;什么事?&rdo;顾开澜不假思索地就先应下了,然后才想起来补上一句,&ldo;只要我能办到。&rdo;
&ldo;麻烦你现在下楼,跟我妈说我们没有在一起的可能,你对我就是对妹妹的感觉,让她死了这条心吧。&rdo;池乔一字一句地对顾开澜说。
顾开澜有些犹豫。
&ldo;我没打算真的和女孩子在一起,但好歹让我的喜欢有一点尊严。&rdo;
池乔放软了语气,脸色也有些苍白,看起来脆弱得随时会哭泣,她在求恳顾开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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