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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厢嘴角略微一搐,过了片刻把声音压得更低了:“这么明白了说吧,脱衣上床了没有?”
阿梁脸红了白、白了红,依然是摇摇头:“没有。”
这算哪门子“承恩”
!
永训宫的侍女冷了脸,说:“你这算是欺瞒太后吧?”
阿梁带着哭腔:“奴奴也不想。
陛下昨夜打了奴奴一顿,又叫奴奴在寝宫陪了一夜。”
他赏玩一样抚弄她的伤,呼吸浊重,阿梁心里忐忑,又害怕又期待,但直到皇帝睡去前,也只是狗一样嗅闻她身上的血腥味。
她听宫里的老宫女说起过男人的反应,也偷眼觑过他的腰带以下——那里平平无奇。
他倒似满意了似的,很快睡着了。
听服侍寝宫的宦官说,第二天早晨,皇帝是换了亵裤,所以大家也就都来恭喜她阿梁承恩了。
话已至此,算是很明白了。
印证了以往宫人们偷传的:皇帝“那个不行”
。
永训宫侍女即便脸色很难看,也不好就这条迁怒阿梁,只能说:“算了,赏赐都赏了,这一条你就搁在肚子里,名分什么的,则看日后陛下高兴不高兴吧。”
阿梁像做了黄粱一梦似的,心里说不出的委屈,咽不完的苦水,然而也只能怨恨自己命薄,挨了顿打,还落了个这样的名声。
王宪嫄在佛堂里,手中捻着一串檀木佛珠,该当念《金刚经》,但是怎么调息都静不下心来,终于睁开眼,问身边那位侍女:“阿罗,到皇帝下朝的时间了没?”
侍女阿罗小心翼翼说:“已经近午了,应当是到了。
今日中午暖寿,已经叫人去候着陛下了,陛下会来的。”
王宪嫄冷笑了一声:“他会不会来,我已经不在乎了。
我一颗心为了这个孩子,可惜他却不知我的用心良苦,只管跟我别扭。”
冷笑完忍不住抹眼泪,抹完眼泪又为他说话:“也难怪他,他阿父那个脾气,从小就把他逼坏了,在东宫的时候,他动辄得咎,挨骂挨打无算;倒是那个孽种刘子鸾日日被先帝带在身边宠着,换谁谁不气?这种别扭脾气也只能怪是先帝偏心造就的。”
太后一辈子的委屈,只能尽数迁怒到已经驾崩了的先帝身上。
她的一切不幸,皆是因先帝而起;她儿子的一切不幸,自然也是因先帝而起;曾经、而今、今后的一切不如意,亦都是因先帝而起。
这样想着,王宪嫄心里舒服了一些,终于可以调整呼吸,在单调的木鱼声里一遍又一遍念起《金刚经》来。
三遍之后,她睁开眼睛,恰见阿罗从外间掀帘子进门,不由嗔怪道:“我在这里虔诚许愿呢,你跑来跑去做什么?”
阿罗赔笑道:“太后,是奴刚刚听说了一个消息。”
“什么消息?”
阿罗左右看看,压低了声音:“陛下下朝后,是去东宫了。”
王宪嫄还没从佛经中醒过神来,喃喃问:“东宫怎么了?他现在不是太子了,不是住玉烛殿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