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怎么不行?杨胖子收的再严还能避着你!&rdo;娟子见她不肯应,又说:&ldo;做这事当然有危险,可是到底会生出法子来。
你说说他藏在哪儿?&rdo;
&ldo;他藏在睡觉屋子的保险柜里。&rdo;
&ldo;钥匙呢?&rdo;
&ldo;装在口袋里。&rdo;
&ldo;那还不行?&rdo;娟子说,&ldo;你和他睡在一起,等他睡着了把钥匙掏出来,用印在信笺上磕七八张就行啦!这还不容易吗?&rdo;
婵子低下头,开始动摇了,慢慢地说:
&ldo;行倒行。我有些怕。娟妹,等八路军打开城时,你可真保着我呀!&rdo;
&ldo;你放心!做好了还给你立功,我保你没事。&rdo;娟子鼓励她;又加重口气警告道:
&ldo;你做不成千万不能露马脚,回来咱们想法子。如果你坏了我们,八路军把城拿下,你向哪里跑?&rdo;
姨姨忍不住闯进来,拉着女儿哭道:
&ldo;婵子,你可要有点良心啊!你姨和你妹待咱多好,冒生死来看咱!咱们是亲戚,你可不能再向着鬼子啊!&rdo;
婵子也哭了。她满口答应下来。
婵子走后,母亲和娟子心中跳荡不停。
第二天一早,婵子就把盖着庞文印鉴的八张信笺拿来了。
母亲激动得把她紧紧搂住……
中午,德松把孔江子和他侦察好的敌情送了来。
母女俩要分手了,因为要留一个人在此帮德松和进来的便衣队接头。娟子的意见是要母亲回去。但母亲一定要女儿走。母亲的意思是,娟子留下危险大,她走路快,能早些把情报送回去,军队好早作打算,同时她还能去参加工作。娟子想想母亲的身体不好,孩子也不能离她的身,走路真是够受的。只好安顿母亲一番,很担心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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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傍晚,初夏的傍晚。突起的大风,忽忽地横扫原野,掀起弥天的风沙,燕子被吹侧了翅膀,小鸟被刮得闪踉跄,没等太阳落就把昊空刮黑了。块块的碎云急驰着聚集起来,越来越黑。一会,就传来远处的滚滚闷雷声。
德强领着便衣队员,分别拿着有日军大队长签署的通行证,突进城里来……
&ldo;有人敲门。&rdo;正在吃晚饭,娟子的表嫂一听门响,说着站起来。
&ldo;你吃饭吧,我去看看。&rdo;母亲说着往外走。
天很黑,看不清脸面,可是母子俩的目光一对,都认出来了。
&ldo;妈!&rdo;德强兴奋地叫道,&ldo;你好吗?&rdo;
&ldo;好。我的儿!快进屋歇会吧!&rdo;母亲说着就拉儿子进来。&ldo;不,妈!&rdo;德强悄声说,&ldo;别惊动她们了,等天一亮就是咱们的天下,那时再看姨姨吧!妈,德松哥他们在哪里?&rdo;&ldo;那也好。&rdo;母亲又悄声说:&ldo;他们在北头王财主马棚墙外等你。快去吧!&rdo;
&ldo;妈,你可要好好在屋里待着。打仗时枪很紧,不要出去呀!&rdo;德强关怀地说,转身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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