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什么东西不东西,他也来啦!&rdo;王竹没好气地抢白一句,瞪起三角眼,满屋打量着。
老太婆见他来得凶,有点害怕;但一听儿子回来了,一股发财的野心又涌上来。
&ldo;啊,人来了!&rdo;她喜得象抱上金元宝,&ldo;大兄弟,俺家江子在哪呢?&rdo;
王竹早不听她叨絮些什么,正要向外走,却见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哭叫着妈妈向里间跑。他一怔,也跟着闯进去。见到孔江子的媳妇,松一口气,心想:&ldo;这女人还不难看,送去了事……&rdo;就冷笑着说:
&ldo;哎,到我家去一趟,有点事。&rdo;
那媳妇紧抱着孩子,恐怖地说:
&ldo;不,不。俺不去,俺不去!&rdo;
&ldo;怎么不去?去有好事呀,谁也吃不了你!&rdo;王竹说着就想动手拉。
&ldo;不,不。你,你走开!&rdo;她惊慌地向炕里偎。
&ldo;他妈的,好说你不听!来人……&rdo;王竹跳上炕,一把将那孩子拉出他母亲的怀,抓着她的衣服拉下炕。几个伪军上来扭着她的胳膊向外拖。
那媳妇发疯地又咬又打又叫……
老太婆也扑上来,双膝跪下抱住王竹的脚脖子,哭着哀求道:
&ldo;大兄弟啊!看、看我老脸饶了她……&rdo;
&ldo;去你妈的!&rdo;王竹将她一脚踢翻,和伪军架着那媳妇就走。
哭嚎叫骂着刚要出胡同口,迎面逢到一簇黑影,最前面的一个,正是同运输队一块进村的孔江子。
孔江子一认出被抓的是他媳妇,照一个伪军脸上就是一耳刮子,骂道:
&ldo;你这小子胆大包天,敢欺负到我……&rdo;
&ldo;你又怎么样!&rdo;王竹气汹汹地抢上来。
&ldo;好啊!王竹……&rdo;孔江子气怒地抖着身子,忽地抽出手枪。
王竹也早把枪握在手里,恶狠地盯着他,枪口对着对方。
伪军们吓得呆若木鸡。那媳妇躺在地上,哭声哽住,脸色煞白。
一阵扑鼻的粉香掠过,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玉珍走来了。她卖弄风情地瞥视一眼,尖叫道:
&ldo;啊!你们在干么?动武吗?我的天哪,这是怎么回事?
快把枪收了……&rdo;
孔江子把枪插进去,忿忿地骂道:
&ldo;你他妈的不够朋友!这是对谁?&rdo;
&ldo;哼!吃醋啦?大队长要拉人,臭婆娘我王竹看都不稀罕看……&rdo;王竹说着也把枪收了。
&ldo;哟,就为这个呀!&rdo;玉珍松口气,轻蔑地瞅那媳妇一眼:
&ldo;哼!噁心人……&rdo;
那老太婆哭喊着赶过来,拉着媳妇哭哭啼啼往家走。孔江子浑身抽动着。
玉珍又变得阴恶地问王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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