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逢1966尾声（2）

&ldo;你总是一直喜欢着她。

&rdo;小木克感觉到了陈瑞平粗重的呼吸，&ldo;她会不会也对你一直有意思？&rdo;

&ldo;她到我们农场来过两次。

我都避开了。

人家告诉我，小妹曾经到处打听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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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那你为什么不向她说一声？哪怕说一句，一切全都改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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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没有这个脸，那天晚上我和汪蓓蓓的事情尽人皆知。

后来，后来我后悔已经晚了。

&rdo;陈瑞平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蔡小妹：&ldo;她还挤在破破烂烂的石库门里，她买不起新房子，只能等待哪一天拆迁。

你不知道，她刚刚从农场回来的时候，五十岁的人就像个老外婆！

花白头发，满脸皱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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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说得小木克的眼睛潮润润的。

&ldo;你啊，你啊。

&rdo;他用肩膀撞了陈瑞平一下，&ldo;你活得多累啊，这样沉重的包袱，你要背一辈子吗？&rdo;

陈瑞平重重地摇了摇头：&ldo;她感到委屈了吗？她后悔了吗？她需要我们同情吗？&rdo;

一阵风吹过，密密的树叶沙沙地响。

多少年来，淮海中路只有绿荫依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