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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这小子,替我好好看住你的娘。
她没有多少日子好活了。
你的良心啊!
&rdo;
他显然什么都知道。
瑞平背后一阵冷气抽过,汗衫立时湿透了。
爷叔董品章经常来到医院。
他每次来的时候,总是带着造反队的袖章,而且还背着毛主席红宝书的袋袋。
董品章来到医院最重要的是代表组织和医生交谈几句。
他没有更多的话要和妈妈说。
他只是经常坐在病床旁边,看着妈妈,妈妈经常在这样的时候装着睡去。
他们没有什么对话,也没有什么眼神之间的交流。
瑞平不知道董品章是在想些什么。
他也猜过,只是猜不出来。
他是在后悔?是在默默地忏悔?还是在等待妈妈的醒来,让妈妈指着鼻子一阵大骂?
他一共来过七次。
但是在病床前没有说一句话。
他经常是在晚上下了班的时候来的。
然后在小妹来接瑞平的班之后和瑞平一起离开。
董品章显然变得话很少。
他和瑞平也是没有更多的话要说,最后总是在淮海路上很平淡地打个招呼分手。
妈妈的病情在一点点的恶化,所有的人全知道,只有妈妈一直不知道。
有一天,当小妹向蓓蓓交班的时候。
妈妈要上厕所,就对蓓蓓说:&ldo;来,今天不要用扁马桶,上厕所你也不要扶我,让我自己走几步。
&rdo;
蓓蓓和小妹有一点张惶。
蓓蓓就说:&ldo;瑞平姆妈,还是我们扶着好。
&rdo;
妈妈笑着说:&ldo;我总要自己下来走路的。
难道叫你们把我抬出医院吗?我已经看到我身上的黄疸已经褪掉了。
&rdo;她就向前伸出一只脚,踩在地上,然后又伸出第二只脚。
她的膝盖一软,立刻就失去了平衡,两个女孩子赶紧搀住,才没有倒下。
妈妈因为虚火而有些红云的脸立刻就变得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