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明天还有事，我就让他们先回去了，反正我在倒时差，这个点也睡不着。

现在还早，你继续睡。

&rdo;普文欣说着，又扶她躺了下来。

&ldo;几点了？&rdo;

&ldo;凌晨一点半。

&rdo;

程季安应了声，又把眼睛闭上。

普文欣则是替她盖好了被子又走到旁边坐进了椅子里。

以前她叽叽喳喳挺热闹，现在却不太爱说话。

岁月洗练，增长了年纪，却也磨去了脾xg。

程季安这一觉睡得不太安稳，天未亮便又醒了过来，脑子里却清醒了。

王思甜还睡得沉，隐隐的还有些轻微的鼾声。

看向椅子，普文欣却不在，也不知道去了哪。

下了chuáng，感觉还好，便又去了卫生间。

洗手的时候看了下镜子里的自己，脸色苍白，有些憔悴。

摸了摸额头上的纱布，却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受得伤。

擦gān手，走出门，想要回到chuáng上，却又站住。

阳台上站着个人，黑衣短发，正是表姐普文欣。

背对着，也不知道在做什么。

程季安想了想，还是走了过去。

一推门，一股烟味就飘了过来。

&ldo;咳‐‐&rdo;她止不住咳了一声。

普文欣回过神，又赶紧熄掉了烟头，&ldo;你怎么出来了？&rdo;说着，又挥了挥手，试图将四周的烟味散掉。

程季安习惯后，又轻轻关上门走了出来，&ldo;睡醒了，看你在阳台站着就过来了。

&rdo;

普文欣转过身，没再说话，有种心事被看穿的沉默。

程季安站了过去，却也未曾开口。

凌晨四点，医院里灯火明亮，四周却是一片安静。

姐妹两人多年未见，剩下的却似乎只有陌生。

&ldo;好久没看到这里的月亮了。

&rdo;隔了好半晌，普文欣才又说道。

程季安抬头望去，天上一弯月亮，如钩，明亮。

&ldo;听说你也离婚了？&rdo;顿了顿，普文欣问道。

&ldo;嗯。

&rdo;程季安应下。

她并不意外她离婚的事传开。

&ldo;什么原因呢？&rdo;普文欣又随口问道。

程季安却一时默住。

什么原因呢？

因为顾幼珊？因为乔薇薇？因为那两年他对她的冷淡？还是因为十八岁那年一切的崩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