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这件事太危险了。除去那两个站在明处的人外,我们甚至至今连真正的主导人和其他参与者都无法确定下来……我不想再牵涉任何人进来了。&rdo;
&ldo;你这一点上,善良得像白阿姨一样。&rdo;
&ldo;别这样说,我会觉得你在骂我。&rdo;宋书玩笑道。
余起笙无奈,&ldo;善良什么时候成了骂人的词了?老祖宗们都要被你气得从棺材里跳出来了。&rdo;
&ldo;善良是有代价的。&rdo;望着车外飞掠的夜色,宋书目光飘忽了下,像是被风吹动的烛火,&ldo;我记得西方有句古老的谚语说&lso;通往地狱的路,往往是由善意铺成的&rso;。&rdo;
‐‐如果母亲当年没有给那个豺狼一样的人渣机会,那他和他背后那些阴暗扭曲的影子们,怎么会有让黑暗吞噬掉光的可能呢?
余起笙沉默很久,问:&ldo;那天堂呢?&rdo;
&ldo;……&rdo;宋书转回车内。
余起笙重复了一遍,&ldo;如果通往地狱的路都是善意铺成的,那天堂的路在哪里?&rdo;
宋书默然,摇头。
&ldo;我不知道,我一直在找。&rdo;
&ldo;会找到吗?&rdo;
&ldo;会的。&rdo;宋书慢慢握紧手,&ldo;一定会的。&rdo;
就像明早黎明时太阳升起的那一刻,笼罩大地的黑暗会被光明驱散。
她坚信,这段刻骨的旧冤,终将清洗。
‐‐
周六下午,余起笙结束了自己的视频会议,坐在办公室里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
昨晚连夜赶去他父亲的住处,那片小村落十分的荒野偏僻。因为山区坑洼,地势不平,修建工程十分困难,所以连进村都还只有土路,唯一一段水泥路也是年久失修,他和宋书两人在车里活像是在玩小时候的蹦蹦车。
不过也就是因为这村落这样偏僻,所以父亲才会选在那里吧。
余起笙揉揉眉心,叹了口气。
就在余起笙站起身考虑要不要进里间休息一会儿时,他办公桌上的座机电话突然响起来。
来电显示是律所楼下前台的座机分号。
余起笙皱眉,按下免提。
&ldo;不是说了下午有会,一律不要打扰?有事吗?&rdo;
&ldo;余总,有人来律所要见您。&rdo;前台的声音听起来有点紧张。
余起笙皱眉,听出些不一般,&ldo;下午预约都延后了,什么人这时候来?&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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