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易深深呼了一口气，然后拍了拍王恒的肩，&ldo;你放松坐休息一会儿，晚上可能有得你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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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句点醒了他，想到和程默约好的事情，他看了下表然后站起来走到窗边打了个电话。

响了几声后，电话接通。

&ldo;我在家了，你几点下班啊。

&rdo;程默的声音很欢快，很雀跃，语音透过手机仿佛形成了一个动态的画面，在他耳朵里，眼里跳着。

王恒舔了口嘴唇，低声说，&ldo;我这边突然出了些事，晚上可能会很晚到家。

&rdo;

程默正在沙发上窝着看书，听他这样一说，本来要翻页的手也停在半空。

&ldo;快点过来都让让，前面的人都让让。

&rdo;有个伤患在担架上被快速推进手术室，王恒连忙往旁边靠了靠，让出中间的大路。

&ldo;你在医院?&rdo;程默很快地问，语气有点焦急。

&ldo;是在医院，不过不是我，我没受伤，是老板的父亲住院了，我跟着他来的。

我没事，我没受伤，你不要担心。

&rdo;

王恒一直重复着&ldo;我没事，我没受伤&rdo;，话重重复复说了好久才停下。

不光是程默怕，他也怕了，彼此都在为对方害怕。

&ldo;我知道了。

&rdo;程默继续翻页，&ldo;你忙你的，晚上开车视线不好要慢一点开，实在不行就随便找个附近的地方睡。

&rdo;

&ldo;好。

&rdo;

&ldo;还有，今晚我就自己在家喝点粥就行，那顿烧烤你还欠着。

&rdo;

&ldo;行。

&rdo;

程默：&ldo;就知道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不和你讲了，我挂了。

&rdo;

没等王恒应着，程默就把电话挂了。

因为她有点忍不了了，声音中的颤音已经快控制不住了。

她用力把眼泪逼回去，结果这时电话又响了，程默擦了个鼻子拿过手机一看，是陌生号码。

程默：&ldo;喂你好，哪位?&rdo;

&ldo;是程默同学吗?&rdo;

声音很熟悉但是她一时间没反应过来，&ldo;我是，有什么事吗?&rdo;

&ldo;现在是没来晚自习吗?&rdo;

靠，全忘了，程默赶紧通过电话对着那头的辅导员说，&ldo;老师不好意思，我忘记提前和你讲一声了，我是……&rdo;

&ldo;好了你现在也不用和我讲了，明天早上带着你的请假条再来和我说明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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