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终于将手机关黑屏了，已经定居在国外的女儿始终没有接到这个电话，她擦擦眼泪，&ldo;……听说过换心脏的，没有听说过换脑子的……先救脑……&rdo;

一声结束，脑外的医生就指挥小护士带走了。

远远还飘来阿姨的一句，&ldo;救救我老公，拜托了，我家费用都出得起，全部用进口都行……&rdo;

前前后后做决定也不过几分钟的事，但怎么都觉得就这几分钟，格外漫长，望不到头。

心脏内科的副主任沉默半天，也打招呼也就回家去了，不过多半今晚肯定也是失眠。

唐渺渺用手臂拱拱焦云川，&ldo;还好还好，要是躺着的是我，我完全相信你的判断。

&rdo;

焦云川瞥了他一眼，&ldo;最好没那天。

&rdo;

两个人肩并肩坐着电梯下去了，唐渺渺过了一会儿就说：&ldo;那还要看到底先是哪个动手的，先救哪个？现救脑子的后果可能就是引发心脏衰竭……诶……世纪难题啊……&rdo;

焦云川拉过她手，&ldo;说没那天就没那天，闭嘴吧你！

&rdo;

唐渺渺脸皮自然没有之前那么厚，单方面被拉住手对于她来说，有点小刺激。

等着一圈完事了，回到急诊室里一呆，见惯了生生死死，倒也觉得没什么事了。

唐渺渺才想起来蛋糕、生日的事。

返璞归真，唐渺渺在里头某房间里朝外喊了一声，&ldo;焦医生来下。

&rdo;

焦云川闻声不做他想就去了。

一进房间，唐渺渺把灯一关，唯一的亮光就蛋糕上的烛光忽明忽暗，浪漫是不可能的，说起来还有阴森。

唐渺渺定什么形状的蛋糕非要定个网红款，就是逼真的大脑蛋糕，这还好焦云川沉得住气，换其他人这估计还要尖叫一下下。

她拉焦云川进门，拍手打个拍子，&ldo;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rdo;

光线太暗也不看清焦云川什么表情，唐渺渺鼓励道：&ldo;许个愿望，快！

&rdo;

焦云川终是有些哭笑不得，&ldo;对着脑子许愿，还真的是口味重。

&rdo;

&ldo;许啊，一年一次的机会！

&rdo;唐渺渺站一边，朝着脑子蛋糕笑眯眯的，承载了祝福。

焦云川深呼吸，将唐渺渺拉过来抱了抱她，&ldo;许愿我两健康长寿，无病无灾。

&rdo;

蜡烛一吹，房间里陷入了黑暗，正好掩盖了唐渺渺比涂腮红还要红的脸。

焦云川咬着她耳朵，说：&ldo;我的礼物呢？&rdo;

唐渺渺挣扎出他温暖的怀抱里，&ldo;你起开，我要开灯……&rdo;

焦云川自然放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