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老f、老应该明白,如果我像他们当年那样的穷,那样的苦,我也会像他们一样活下来,一点儿也不会比他们差。因为我们同样都是人,而生与活是最基本的人性。他们根本不用拿他们的青春来跟我做对比,每一代人的青春都是一样的。
我的牛皮想法一点也禁不住现实考验,当我遇到困难时,才会想起老f老一点也不简单。三百块钱只剩下了三十块钱,我和why光喝水就花了将近二百块钱,里面实在是太热了!呆在里面就好像免费蒸桑拿一样,所有的人都成了出汗机器。why又不喝啤酒,结果我们便在一个晚上将这个国家所出产的饮料基本上都喝了一遍,我现在脑袋上出的汗都有一股汽水的味道,剩下的钱大概用来吃饭和买打口带了,我他妈也全都忘了,我们朋克就是这样豪爽,有钱的时候把钱叫王八蛋,没有了钱就自己去当王八蛋。
反正口袋里三十块钱让我在这条凌晨三点的马路上害怕孤单。我突然很想哭,这里没有属于我的情感、我的生活。大家都在哭,可始终是陌生的,或许我们热爱着同一件东西,但那并不代表我们互相热爱。只有风在路灯下&ldo;呼呼&rdo;地穿过我的身体,在春天的夜里没有给我留下伤痕,只让我看到了天使,黑色的云彩与透明的星星,也许这个夜晚只是个游戏,可我又不能不把它当成一个誓言来对待。
我走到了十字路口,马路边上坐着许多与我一样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的孩子。大家嘻嘻哈哈地望着交通灯里秒表上变化的数字大声数数。一辆辆出租车从我们身边飞驰而过,就好像我们根本不存在。&ldo;人人生来就该平等&rdo;,马克思在最穷的时候写出了这让本朋克发誓一辈子忠于共产主义的话真是了不起,可别人并不在意这些,甚至有人在马路中央放起了焰火。
突然我听到了一个有些耳熟的声音,那个跟我胡说八道了半天的巫师正弹着吉它,扭着屁股走了过来,吓得我赶紧躲进了一个黑暗的角落蹲了下来,大家为&ldo;巫师&rdo;热烈鼓掌,激动得丫跳到岗台上引吭高歌,把月亮都吓跑了。
&ldo;你认识这个疯子吗?&rdo;
&ldo;不认识,这傻帽干嘛的?&rdo;
我听见蹲在我后面的两个家伙在悄悄议论。
&ldo;你连他都不知道?&rdo;其中一个哥们儿大概是为同伴的孤陋寡闻而感到惊讶,接着又说:&ldo;他可也算滚圈儿一个著名人士了,和那些老在电视台里唱傻b歌的流行乐队是一个辈份,都是咱们国家第一批做摇滚的。&rdo;
&ldo;我操,那他多大了,这么多年怎么才混这么个操性?&rdo;听者大惊小怪地问。
叙述者因为被别人打断了话而显得有些不高兴,点着了一根烟,在伙伴们催促与我在心里不耐烦的咒骂声中开始讲:&ldo;命!这就叫命!他不想和别人一样靠把假东西编得猛点儿蒙钱,可真实的东西那时大家还接受不了。好听了有人说他媚俗,做艺术又有人骂他假清高。弄得自己连吃饭的钱也没有,老婆也跟人跑了。现在变成精神分裂症了!&rdo;
&ldo;啊?他还真有精神病?&rdo;
叙述者信誓旦旦地保证:&ldo;骗你我是孙子!现在的地下乐队都挺尊敬他,他看演出从没给过一个钱,可他总是胡说八道,随便拉住一个人就说那人踩上了他的符咒,自己将成为他命运的操纵者……&rdo;
叙述者因为感到可笑而咳了两声:&ldo;为这事孙子不知挨了观众多少顿打,现在没有人爱搭理他!&rdo;
我望着岗台上表演犹如明星般傻里傻气而又格外认真的巫师,听着后面的两个人&ldo;啧啧&ldo;的叹息声,突然不知为什么厌恶起这所有的事,我站起身来往外面走,黑夜在我身边颤动。没有脚印,什么都没有,黑夜吞食了我们的皮肤,只有一副副雪白的牙齿在欢乐地跳动。
风吹在身上很冷,我像个傻瓜一样晕头胀脑,远处总会不时的响起几声汽车喇叭的鸣叫,到处都是睡着的人们脸上所流露出的甜美笑容。我记忆里那些幸福的时刻就像童话里小女孩儿手中的火柴一样都被点着了,我所爱的人们啊!在今夜的风里我们是否还和以前一样美?该死的忧伤在我的脑海里划出几个弧线,那一刻我终于发现了脚下的路实在是太长了,我终于在这个十八岁的夜晚里感到自己长大了,原来那只是一种疲倦的感觉,但又不能不走下去。
我大概今天喝的水太多了,撒尿的欲望无法抑制,好不容易找到了个适合干这事儿的角落,还没掏出来一道强光就打在了我的身上,两个戴红袖章的家伙在嘻皮笑脸地看我,他们问我在这儿干什么?我没好气地说我在捉蚂蚁。
其中一个人满面狐疑地说:&ldo;你多大了?小孩子怎么这么晚还不回家?&rdo;
我说我已经成年了,成年人是有很多理由可以在半夜三点多的马路上游荡的。
他要看我的身份证,我真想把他的头摁进我的裤裆里让他们看看我成年了没有。可我又不敢,掏出身份证来让他们看了半天,最后他们劝我说年纪轻轻的没什么事想不开的。&ldo;不至于!赶快回家吧!&rdo;他们说完把身份证还给了我,然后就消失了。
8剑子
我一边哭笑不得的撒尿一边想起了我与剑子初中时第一次来到这个城市的情景。同样是春天同样是深夜,我们逃脱了春游的大部队,在那条最繁华的街上我俩用真正的乡巴佬似的笑声震惊了路人。后来我俩在一条小巷子里买烟时遇到了一群估计也是学生出身的小混混,他们看着我俩土里土气的样子挤眉弄眼,其中一个蹲着的冲我招手:&ldo;唉,老农你丫过来!&rdo;我过去问他:&ldo;干啥?&rdo;他瞪着我说:&ldo;干啥?干你妈!给我抽根烟!&rdo;我装着没反应过来:&ldo;你说甚?&rdo;这句话浓重的外地口音逗得他们哄堂大笑,剑子突然一脚,把蹲在地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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