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就做，等张思写完自己手上的一张纸时，再抬头时，就看到自己的小学生脸上全涂上了墨。

&ldo;小寒，你是怎么把墨汁弄到脸上去的？&rdo;张思好笑地边问边走到她身边。

然后就是&ldo;咦&rdo;的一声，&ldo;这么像，你的左手更灵活吗？&rdo;

小寒已经停下了笔，之前她就觉得不对头，这会儿，小寒侧头盯着纸上画出来的字，&ldo;思姑姑，你帮我把那本书拿来对一下吧。

&rdo;说着，乖乖地把笔放回了砚盖上。

张天师的真本拿来，都不用放到旁边，小寒的眉毛就竖了起来，今天的第二次重大打击，&ldo;完全不象！

&rdo;她气得从椅子上跳下来，在地上直绕圈圈。

张思快步走到她的书案后，的确，拿了真本来一对，才发现，只得形式，但就象一层皮，那字里包涵着的精气神，丝毫没有，完全不相干。

&ldo;小寒，别急，&rdo;张思把真本放回原处，站得远远地看着小寒团团转，&ldo;你还小，才第一天学字，就想写得和人家写了几百年字的人一样好，这哪可能嘛，慢慢地练呗，总有一天，能够写得好的。

&rdo;

见小寒还是心烦意乱地在地上乱转乱走，张思慢悠悠地劝她，&ldo;你知道这本经书，是张天师几时写的吗？&rdo;

小寒停下来了，站在真本经书面前，眼睛盯着上面的字看，耳朵却听着张思说话。

&ldo;这可是张天师大乘期时，接引仙光即将降临之前抄的，这些字，不光是笔力构架的问题，

47、下午的学习生涯

还包涵着张天师对这本经文的理解，&rdo;张思掐掐小寒气得嘟嘟的脸，&ldo;你才第一天修练，第一次练字，要是能够写得和张天师一模一样，那才叫有鬼，放在谁那儿都说不过去呀。

&rdo;

小寒的生气，都是对自己的，明明脑子里能够想到，自己的手臂不听使唤，做不到，让她恼恨异常，但这会儿，张思这么款款缓解着，再想不通，就真成了笨蛋了。

练字，本来就是水磨功夫，越急越不成，既然脑子里能够想到了，就慢慢地练习，直练到神到手到，自然就能够写好了。

把时间都用在发火上，那才叫笨蛋呢。

小寒深深地吸了口气，对着努力找出话来劝说自己的思姑姑微笑，&ldo;嗯，我知道了，我会努力练的。

&rdo;

走回书案边，往砚台里加了两滴水，握起墨条慢慢地磨出一池浓墨，不再取巧，小寒标标准准地右手执笔，开始将记下来的经文写下来，哪怕写得再弯再扭，她也不再发脾气，只慢慢地一遍一遍地练。

怪不得说，写字能够静心呢。

当张思再度叫她时，小寒才发觉手腕酸软得厉害，肩膀也非常紧绷。

呼了长长一口气，小寒放下笔，转头问，&ldo;思姑姑，怎么了？&rdo;

张思笑吟吟地望着她，&ldo;时间差不多啦，我们应该去清洗笔砚了，等洗好后，就得开始下午的炼气了，等炼完气，就可以回家啦。

&rdo;

&ldo;哦，&rdo;小寒的右手臂不由自主地轻轻曲伸着，放松一直运用个没停的手臂，&ldo;我们要去哪儿洗？&rdo;

&ldo;拿好笔墨跟我来，就是饭堂后面，就有水渠，是山上的泉水引过来的。

&rdo;张思带着小寒来到了饭堂后面，指着半人高的水渠沿子，&ldo;哪，我们洗笔砚都是在这儿的，来，看我怎么洗……&rdo;

手把手地教会了小寒清洗笔砚，又带着干净的笔砚回到了学舍。

才回到学舍，把笔砚摊开晾着，小寒的眼睛又盯到那本经书上去了。

门开了，先生走了进来。

&ldo;来，跟我去后院。

&rdo;推开学舍另一边的门，是青葱一片糙地，&ldo;张思，小寒还不会，你先做炼气前的准备功夫，顺利让小寒看一看。

&rdo;

&ldo;小寒，你看着张思怎么做，要把动作都记下，呆会儿你也要照做，&rdo;先生对着小寒谆谆叮嘱，&ldo;等你做的时候，我再教你做这些动作时，应该怎么呼吸。

&rdo;

张思站在糙地上，伸开手臂，身体开始躬起，折下，或躺或蹲，把整个人拗成一个个奇怪的形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