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女儿走进她的房间里，让小寒躺在床上，任她搂着自己的手不放。

随即，很有眼色的张寒露端着个碗进来了，张锄头接过，闻了闻，是定神茶，没错，这种茶，自从小寒二岁后，就常备着，因为每隔上几天，小寒夜里就会乱做噩梦，总在三更时分惊醒，喝上一碗定神茶，才能再睡下去。

可每每到早上起来，问小寒夜里是怎么了，她却什么也不记得。

不过，没睡前就喝定神茶，今天还是第一次。

&ldo;乖，小寒来，喝茶。

&rdo;张锄头手势非常温柔，托着女儿的后颈，抚摩小猫崽似的，将碗贴到她唇边。

小寒很自然咕嘟咕嘟喝了，轻咛一声，顺着父亲的手势躺倒在床上，合上了眼睛。

张锄头凝神，轻声哼唱

25、受惊

着催眠安神的歌子，把包涵在里面的术法通过声音送到小寒的意识中，足足半时辰，才确定稳住小寒灵魂的术法起作用了，看着小寒睡稳了，才仔细检查了她脸颊上的红印，确定只是被刃风擦过，并无大碍，才小心地涂上层药膏，替女儿脱了外衣鞋子，板着脸走了出去。

26

26、再去村塾

二个男孩子已经乖乖地站在了外头等着了，这回真是闯祸了，受罚是正常的，他们也不逃，等着父亲出来给给予教训。

也不知道哥儿俩受了什么教训，直到小寒第二天一大早醒过来，就见大哥二哥乖乖地站在自己床边，见她睁开眼，大哥就走过来，拿起捂在热炕那头的干净衣裳，要服侍她穿衣服。

小寒的手揉上肚子，肚肠发出的叽咕声，让她觉得新奇好笑，于是声音也欢快起来，&ldo;大哥，我好饿，奇怪，今天怎么这么饿，咦？外面天都没有亮？我不会是饿醒的吧……&rdo;随着目光落到一手还捂在屁股上的二哥身上，猛然就想起了昨天的情况，没吃晚饭就睡下去了，当然会饿啊。

狠狠瞪了一脸求饶相的二哥一眼，小寒猛然想起来，&ldo;不行不行，昨天不光没吃饭，还没洗澡，脏死了，我要先洗澡，再穿衣服。

&rdo;

张寒露放下了衣服，&ldo;那你再在被子里捂一会儿，惊蛰，去弄热水。

&rdo;又转回来对妹妹笑，&ldo;今天让你二哥伺候你，爹爹说，等你满意了，原谅他，才会饶了他。

&rdo;

不到三分钟，惊蛰转进来了，&ldo;热水好了，&rdo;一脸谄媚，&ldo;小寒，我抱你去浴室？&rdo;

小寒再丢个白眼给他，但并没有抵触二哥把她抱起来的动作，但她的手按到二哥背上，他缩了一下。

&ldo;怎么了？&rdo;小寒感觉到抱着自己的这个怀抱骤然僵了一下，也觉出不对来，撑着二哥的肩膀，拉出距离，眼睛望向他的脸庞。

大哥拿着她的衣服赶了上来，&ldo;昨晚被爹爹抽了一顿，别理他，他皮厚记性差，不这么教训一顿，他记不住，更改不了。

&rdo;

小寒&ldo;啊&rdo;了一声，&ldo;二哥挨打了？&rdo;

这时三人已来到浴室，娘从边上的厨房里走出来，&ldo;小寒醒了？先吃饭还是先洗澡？&rdo;

&ldo;娘。

&rdo;小寒向她招手，&ldo;我要先洗澡，娘你替我洗。

&rdo;自她能够明白表达自己的意见开始，就从不让两个哥哥替他洗澡，就连爹爹，也只偶尔娘不在时，给他这个荣幸。

钟兰玉走上来，一手接过寒露手里的衣裳，一手从惊蛰怀里抱过小寒，关照两个儿子，&ldo;你们先去吃饭，我替小寒洗了澡再过来。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