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秋霁微微笑了笑,他笑起来的时候,眼角已有了些许岁月的细纹,但无损于他的魅力,然后说道:“烟波剑的剑不错,金花雁的人不错,我没想到,你居然也会交到这样有趣又不麻烦的朋友。”
他这句话好似有些笑话调侃的意思,但由他徐徐说来,却好似只是朋友间的闲谈问候,激不起半点火气。
啊,他们是玉卿的朋友。
岁栖白自然也没有生气,他想了想,然后点了点头。
既然是玉卿的朋友,那自然也就是我的朋友了。
“谢了。”
得到了消息,那就没有任何留下的必要了,岁栖白拿起花起了身,转身就要走,洛秋霁重新举起了他的烟杆,但并没有点火,只是缓缓问道:“岁栖白,你喜欢他哪点?”他的语气之中既无轻蔑,也没有任何批判,只是淡淡的,好似随口一问。
这个问题说难不难,说简单也不太简单,岁栖白很认真的想了想,然后微微侧过身,看着洛秋霁极认真的说道:“我也不知道,我只是发现,我很愿意每天都见到他。”
说完这句话,岁栖白就走了,洛秋霁这才重新点燃了烟杆,又重新看起了风景。
作者有话要说: 打这一章的时候,我出了点意外,总之触屏碰到了否……
然后我重写了这一章,但是感觉有点差了,otz
还有上一章的bug,算是bug好了,是我没有写清楚【晚上码字就是有这种情况出现,以为自己写了其实没有写】
秦雁是一个袖子卷着摇篮,单臂抱着孩子,还有拿白布跟打开布……这个单手真的没问题所以不用在意。
第97章
辛夷。
这个名字在江湖上虽称不上鼎鼎大名,如雷贯耳,却也是多数人心照不宣,提起来不由暧昧一笑的“秘密”。
辛夷换男人的速度比大多数女人换衣服还要快,他就像是一只黑寡妇,也像一只母螳螂,每换一个男人,他的前个男人没过多久就要死。而辛夷则在踩在这些尸体上,吸干他们的血肉,照旧活得风情万种。
男人好似总有这种特殊的癖好,这种盲目的自信。越毒辣,越危险,越惹人心动的猎物,就越有征服的欲望,每个人都总以为自己会是最后一个得到辛夷的人,任何人都不例外。
也许是为了彰显自己并不存在的力量,辛夷酷爱鼓动男人们自相残杀,为他争风吃醋,也许正因为他很明白男人的心理,清楚任何一个男人都不会太乐意看到自己的所有物有个旧情人。
嫉妒,争风吃醋,杀戮,本就是男人愚昧而又狂妄的天性。
而辛夷喜欢死亡,他热爱看见一切曾经侮辱自己,或者说占有过自己的男人从可憎可鄙的得意,变成错愕无助的恐惧。
他玩弄男人于掌心,正如男人玩弄他一般。
这样的人,岁栖白本是瞧也不会瞧上一眼的,但这个人,竟然就是荀玉卿。
辛夷暧昧混乱的过往,江湖人私底下□□戏谑的笑语,还有荀玉卿冰冷的眉目,好似一瞬间都浮现在了岁栖白的面前,要说心中毫无想法,那定然是骗人的,可要是说就此对荀玉卿大大改观,岁栖白倒也没有这般肤浅。
荀玉卿的性子,言行,再没有人比岁栖白更清楚,他绝不会是江湖所言的辛夷。
纵然是,也是江湖人冤枉了辛夷。
回到意家小院的时候,荀玉卿一人坐在秋千上熟睡,夜风不太大,轻轻吹动着他的衣摆,像是流云浮动,翩然而至。他的头枕在绳索一侧,微微晃动着身体,睡得不是特别安稳,但是看起来却很安详,极是和颜悦色。
谁都不在【
。
他为什么不说自己是辛夷,难道是怕我就此错看他?是怕我也与许许多多的人一样瞧他不起?还是他不想做辛夷,又或者是他已决心要完完全全的摆脱辛夷这个身份了……
岁栖白径直走到荀玉卿的身侧,也坐在了那架慢慢摇曳着的秋千上,荀玉卿并没有惊醒,他堆在脸颊边的长发又黑又亮,但隐约可见不太规整,有几处好似被削断了一大片,零星的抽出了些,半长不短的没在乌黑的发中。
“你回来了?”荀玉卿低声问道。
岁栖白轻轻应了一声,问道:“他们呢?”
荀玉卿在心里悄悄叹了口气,他慢慢伸展开了四肢,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然后如蛇般伏在了秋千的靠背上,轻轻问道:“咱们两人独处,你却问其他人在哪儿?”他这句话说起来不大像是嗔怒或是撒娇,而是有些无奈的,为接下来的话铺垫的前路。
“这几日你也应当发觉了。”荀玉卿斟酌着,想了又想,好似有些犹豫,“我倒不是在反悔,只是想问问你,你当真觉得我们二人能一直走下去么?我……其实我也不太明白自己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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