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啊。这样吗。&rdo;冲田愣愣的,也不知道自己回答了什么。
&ldo;抱歉。&rdo;女人的歉意似乎更甚了,&ldo;我不能答应冲田队长。&rdo;
她第二次的拒绝,才令冲田回过神来。他的心像是被石头砸了一下,有些闷闷的。但在心上人面前,他不敢表现出不悦,只是故作轻松道:&ldo;啊,是吗?是铃木帮你定下的吗?哪家的男人?&rdo;
‐‐也许,他还能挽回一下?去找那个男人决斗、比试剑法……
&ldo;是近藤局长。&rdo;阿定的头垂得愈发低了,&ldo;哥哥将我嫁给他做妾。&rdo;
冲田总司愣住了。
一股深深的无力感,涌上了他的心间。
如果是其他的男人,他似乎还有机会挽回一下。可如果是近藤局长的话‐‐如果是那个看着他成长,像兄长、更像是老师的男人的话,他根本就没有机会。
&ldo;你、你是自愿……&rdo;冲田刚想问&ldo;你是自愿的吗&rdo;,就发现自己似乎问了一句废话,连忙改口道,&ldo;没什么。&rdo;
阿定是不是自愿的,这已经很明显了。
在一群队士间,局长无疑是最有钱有势的。他能给阿定富足、优渥的生活,能让铃木家飞上一阶,让阿定无须继续再做侍女。
和这样的局长相比,自己则给不了任何的帮助。冲动简单的爱情,也许根本敌不过地位与钱财带来的诱惑。
年轻的、未尝恋爱滋味的冲田,第一次知道了恋情的苦涩。
&ldo;抱歉。&rdo;阿定又说了一声,飞快地低下身去捡起手灯,匆匆忙忙地折过身,&ldo;请冲田队长忘了我吧,就当是做了一个梦。我从来没有出现过。&rdo;
说罢,她就离去了。
冲田总司苦笑起来:这又要如何当做一个梦呢?
他独自在桥上吹了许久的夜风,恰好遇到从二条桥那边晚归的局长近藤。寻欢归来的近藤身上,还带着酒味与女人的脂粉香气,不知他今夜又欣赏了哪一位太夫的动人舞姿。
&ldo;啊,总司。&rdo;微带醉意的近藤看到冲田,打招呼道,&ldo;还不休息吗?今天可是难得的休息日。脸色好像很不好的样子啊?&rdo;
&ldo;……没、没什么。&rdo;冲田回答。
近藤拍了拍冲田的肩,笑哈哈地走过去了,扭头和身旁的人讨论着今夜的妙事:&ldo;我说啊,我从不知道深雪的妹妹也是那么有趣的人……&rdo;
队士们想到在酒席间遇到的美人,也都笑了起来。
男人们间讨论风花雪月的事,这实在是正常不过。可冲田在他们身后听着,心底却渐渐地泛起一阵酸涩来。
阿定回了房间,大和守便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ldo;这样可以吗?大和守大人。&rdo;阿定跪坐在地上,一副恭敬的样子,&ldo;我拒绝了冲田队长。&rdo;
&ldo;……是,可以了。&rdo;大和守点头,面色却并不是释然的样子。他低垂着眼眸,表情略带复杂,似乎对冲田很是割舍不下。
冲田被拒绝的时候,那副受了伤的神情,真是令大和守感同身受。但想到冲田总司的未来,他在内心便坚定了自己的做法。
冲田先生决不能为爱情所累。
他已经在江户时代待了这么久了,也是时候离开了,大和守不想再目睹两年后冲田先生咳血而亡的那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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