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干什么！

&rdo;顾佳大叫，她没想到苏宁竟然会当街出手，和一个市井混混一样，完全配不上他那身一眼看去便知道十分昂贵的绅士衣装。

苏宁短暂的冲动过后，理智又重占领高地，一脸迷茫地看着自己的手，又看向正扶着冷哲一脸愤怒盯着他喝问的顾佳，终于沉声，&ldo;我不是故意的……&rdo;

&ldo;痛快些了么？&rdo;冷哲擦拭着嘴角，下嘴唇明显地肿厚了起来，&ldo;我不明白，你以前不是这样的，这两年你变化很大，大得我快认不出你了。

&rdo;

&ldo;是，你当然不明白，你当然不知道我已经不是我了。

&rdo;这个世界上白痴的人那么多，你又何尝不是其中的一个？

&ldo;你到底在说什么？&rdo;冷哲坐在地上，曲着右腿，把右边的胳膊搭在膝盖上。

苏宁看了一眼顾佳，再看向冷哲，&ldo;总之，我不会让步。

&rdo;

苏宁摇摇头，从那件黑色大衣内取出一支&ldo;红河道&rdo;放在嘴里，随后又取出一个刻满精致银色纹饰的&ldo;zippo&rdo;点上，只是点火时苏宁的右手一直在抖，几次都对不准烟头。

顾佳扶起冷哲，取出餐巾纸，本想替冷哲擦掉血迹，却被冷哲拒绝，说这一拳就是为了能让苏宁痛快些的。

&ldo;你们认识很久了吗？&rdo;顾佳注意到两个男人之间的默契，从他们的对话里听得出他们的关系不那么简单。

&ldo;挺久了，苏宁是陪我从小玩到大的邻居。

&rdo;冷哲平淡地说。

天冷得很，路人们都不愿意多停留一会儿去好奇一番那两男一女间的事情，不少瞥了一眼的人都摇摇头大步不停地离去。

&ldo;冷哲，先去我家医院吧。

&rdo;苏宁吐出一个烟圈，长长地深吸了一口冷到鼻子发酸的空气。

&ldo;好。

&rdo;冷哲没有犹豫。

顾佳很奇怪，男人之间的友谊都是打出来的吗？

冷哲见顾佳没动，补充了一句：&ldo;放心吧，苏宁只是一时生气。

&rdo;

&ldo;我喜欢干脆，我家的医院流程快，效率高，所以那次你晕倒后冷哲才会放心把你交给我。

&rdo;苏宁拉开车门看着顾佳，也补充了一句。

&ldo;真搞不懂你们男人，说打就打，说和好就和好。

&rdo;顾佳无奈地说道，跟着冷哲一起坐了进去，她不放心，万一这两人又打起来怎么办？还是跟着吧。

……

冷哲在医院里上药，顾佳坐在门口等着，而苏宁坐在一间办公室的椅子上正透过那蜂巢般的透明落地窗看向外面灯光散射的街道，底下车来车往，街灯下尽是圆台型落下的光柱。

&ldo;我是不是又冲动了？&rdo;苏宁一蹬地板，椅子下的轮子便咕噜一声朝前转去，直到苏宁一转椅子两脚搁在糯米色的地台上才恰好停住。

夜静得很。

&ldo;你说的对，下次我会注意的。

你说……要让她知道你的存在吗？&rdo;苏宁伸手关掉屋内的灯，又看向天空中近圆的月亮，对着无人在前的透明玻璃自言自语。

&ldo;会有时机的吧。

&rd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