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知言怕季止行不习惯这种大排档似的氛围，想要个包间，但包间已经没有了，只有大厅还剩下两三张空桌，白知言没办法，就选了一张方桌，她和林婉坐一边，季止行坐一边。

服务员递上菜单，白知言把菜单递给季止行：“季总，你点吧。”

季止行没想过在这里还能好好吃饭，他转手把菜单递给林婉：“婉姨，您来，我不挑食。”

白知言：“？”

王阿姨是是拿过二级厨师资格证的，可是季止行不喜欢吃王阿姨做的饭菜，就这种挑剔的程度，也好意思说自己不挑食？

当着林婉的面，白知言没有戳破他。

林婉不喜欢点菜，又把菜单递给白知言：“我不会点，还是你来点吧。”

最终白知言点了两样辣菜、三样清淡的菜和一个汤，还点了三份米饭。

“会不会有点多？”

林婉道，“三个人吃不完那么多吧？”

白知言笑道：“难得带您出来吃饭，点多了也没关系，吃不完可以打包，而且还有季总呢，季总应该能吃挺多的，对吧？”

季止行：“嗯，点吧。”

她吃饭的时候偷偷观察季止行，发现他一共只吃了一碗米饭，山药炖鸡汤他没有动，水煮肉片吃了一点肉片和豆芽，莴笋尖他没动，辣子鸡丁他吃了一点鸡丁，苦瓜肥锅肉他只吃苦瓜，芹菜肉片他只吃肉片，鸡蛋羹没有动。

他吃饭的速度快，是最先放下筷子的，然后去了趟洗手间。

等林婉吃得差不多了，白知言去结账。

“你们那桌，那位先生已经买了单了，”

收银的是位年轻姑娘，告诉她的时候还不忘指了下季止行，一脸艳羡地问：“那是你男朋友吗？好帅啊！”

“不是。”

白知言下意识地否认。

回到座位，当着林婉，她也没跟季止行扯这个问题，等林婉吃完了，两人送她回敬老院，季止行没有跟着进去，他回车上等白知言。

晚上九点，外面很冷，他靠坐在座位上，想起林婉不能于行的双腿。

忽然发现，他一点都不了解白知言。

白知言大约在和林婉说话，他等了小半个时辰她才下来，坐上副驾后第一件事就是在微信上把饭钱转给季止行。

季止行看了眼她发过来的红包，没点开，说道：“不用，我请。”

他发动车子。

白知言不解：“不是说我请客吗？”

她以为季止行刚刚在饭店给钱只是碍于脸面问题，所以主动去结了账，她回头给他发微信红包就是了。

季止行表情漠漠：“在外面吃饭，哪有让女孩子付钱的？”

白知言：“？？？”

“所以，这次我是女孩子，上次在云间河湾吃海鲜的时候，我是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