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到此处，西岭月不胜唏嘘：&ldo;当晚那一幕，除我之外还有一名婢女也瞧见了，但我藏身在花丛之中未被发现，她却被您的人灭了口。

我走投无路，只好借穿了她的衣裳，这才浑水摸鱼逃回客院。

当时我便发誓，一定会替她抓住凶手，如今也算得偿所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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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岭月方才所说的遭遇，就连李成

轩也是头一次听见，这才明白她是因何得知湖里有那些瓷土碎片，亦能想象她当晚所经历的艰与险。

其余人听罢更觉惊心动魄，不自觉地想要相信。

西岭月见高夫人不再说话，而李锜又对她露出了杀意，她索性把话说绝了：&ldo;此事全是我亲身经历，仆射若是不信，可去蓬莱岛附近的湖域搜查，您府里是死水，想来还能找到瓷土屏风的碎片。

&rdo;

她话音落下，厅内良久无人说话，也都不知该说些什么。

还是高夫人最先笑出声来：&ldo;好好好，我还真是小看你了。

&rdo;

西岭月只当这是一句夸奖。

高夫人抬手抹了抹眼角的皱纹，问道：&ldo;你是何时怀疑我的?&rdo;

&ldo;是在世子失踪之后，您有几件事露出了破绽。

&rdo;西岭月坦然相告，&ldo;其一，您一直信佛，但我在世子房内寻找密室，向您借一串珠子，您却将佛珠拆了给我。

须知信佛之人对待佛珠都是无比敬畏，怎会随意拆毁?故此，我猜测您信佛是假。

&rdo;

&ldo;其二，世子失踪才短短一日，您便惊慌失措，似乎已经预感到他不在人世。

以人之常情而言，您作为母亲不该满怀希冀才对?您还在他屋子里烧起浓重的檀香，这也不像是礼佛祈祷，更像是担心尸体腐烂会散发气味，才以檀香之气来做掩盖。

&rdo;

&ldo;而且我无意中得知一件旧事，二十年前您怀有世子的时候，府上有一名贵妾同时有孕，您便请

了道士来作法，说她的胎气会冲撞您，以此为借口处死了她……您以前是请道士，如今却改信佛，这不是很奇怪吗?&rdo;

西岭月边说边看向高夫人，最后再道：&ldo;不过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夫人您有个破绽太过明显，让人一眼便能看穿年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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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她这般一说，众人才醒悟过来，李锜今年已六十有七，高夫人按说也该六十上下。

可眼前这个高夫人的外表只有四十出头，生生比实际年龄小了二十岁!

&ldo;我一直以为是母亲保养得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