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妞妞你还好吗？”

一直坐在病房里的陈寒江问道。

赵妞妞醒来的第一个问题就是问冯至程的情况，当时他怕刺激到赵妞妞，所以撒了谎。

可是后来赵妞妞就再也不问了，这不太对劲儿。

陈寒江对这样的赵妞妞感到陌生。

“陈寒江你喜欢我吗？”

躺在病床上的女孩淡淡地问道。

赵妞妞会叫他陈哥哥，有的时候会叫他老大，可是，这女孩从来都没有这么连名带姓地叫过他。

陈寒江感觉到清醒过来的赵妞妞变了，人还是那个人，但是，骨子里有什么东西变的不一样了。

“我当然喜欢妞妞了！

我一直爱着你呀！

不过，妞妞放心，陈哥哥会耐心地等你长大的。”

陈寒江回答的有些发干。

“你喜欢的是那个一直缠着你，对你好，嘴甜的跟屁虫赵妞妞吧？

那如果是一个没事就挑你的刺，总是挑拨自己哥哥们揍你，在你最困难的时候，落井下石逼你娶她的赵妞妞呢？

一个几乎是个文盲，大字都不认识一箩筐，粗鄙肥胖的赵妞妞呢？”

赵妞妞盯着天花板，回忆曾经小说里的赵妞妞。

“妞妞，你在说什么？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了？你怎么了？”

陈寒江没来由地感到一阵慌张。

那是一种对未知情况的恐慌，眼前的赵妞妞让他觉得陌生。

赵妞妞说出来的话，也让他感觉不舒服。

“我刚刚说的那个赵妞妞才是真正的赵妞妞。

而我，其实是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孤魂野鬼罢了。

我提前知道了故事的走向，知道你的前途不可限量，所以在小的时候，就疯狂地抱你的大腿，讨好你。

我本应该在没有成年之前就早夭的，死的还很惨，被机器搅成了肉泥。

我很怕死，更怕不得好死。

所以，我努力地抱紧你的大粗腿，这不但改变了我自己的命运，也改变了旁人的命运。

先是我爹，现在又是冯至程。

所有的剧情走向都变得不一样了，是我搅乱了这一切。

他们明明不应该这么早就死的。

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

赵妞妞空洞地说道。

陈寒江认真地听着，奇怪的是，他并没有感觉到匪夷所思。

他甚至在这一刻，突然觉得许多年前，赵妞妞的突然转变，变得合情合理了。

“我喜欢现在的你有什么不对吗？”

陈寒江问道。

“原本他们都应该好好的活着，可是因为我的介入，他们都死了。

我不知道，今后还会不会继续因为我而死人。

我才是不应该存在在这个世界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