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对不起……&rdo;池念知道自己这时候说什么话都没法补救造成的伤害,她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楚厌,&ldo;那是对你很重要的东西,对吧。&rdo;
楚厌不置可否,天色暗,路灯下池念有点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她心一沉,下意识地捏了捏手指。
果然很重要啊。
楚厌走过去,蹲下身,拨开那些玻璃。
那片花瓣已经破的不成样子了。
池念怕他被玻璃割伤,慌慌张张地跑过来抓着他的手,红着脸给他认错:&ldo;楚厌,我错了,你别这样好不好。都是玻璃渣,会伤着手的。&rdo;
楚厌把她的手推开:&ldo;你站远点,小心别被伤着。&rdo;
池念知道他是真的生气了,哪里还能往远站,看他还在拨弄着那些碎玻璃渣,池念快哭了,可怜巴巴小声道:&ldo;楚厌。&rdo;
少年低低地应:&ldo;嗯?&rdo;
&ldo;你以后离我远一点吧,我最近真的很倒霉,会传染给你的。我也不知道我最近为什么这么倒霉,做什么事情都是错的……&rdo;
小姑娘又窘迫又尴尬,自顾自地埋怨着,粉嫩的嘴唇一张一合的,看起来快哭了。
楚厌饶有兴致地听了一会,站起身来,垂眼间看见她红透的耳根,在橘色的路灯下都无法掩藏,这么多年过去了,这姑娘还是这么娇滴滴的。
池念也跟着站起来,继续拉着他说,&ldo;今天的事情我会负责的,虽然我知道代替的肯定不如你原先的这个有意义……&rdo;
楚厌叹了口气,无奈地笑了:&ldo;把手伸出来。&rdo;
池念一哽,以为他要打她。
赵隗芬小时候教训她就这样,要么用戒尺打她手,要么用鸡毛掸子打她的屁股。
她咬着唇犹豫了一下,颤颤巍巍地伸出了手:&ldo;那……你打轻一点好不好。&rdo;
她怕疼。
&ldo;嗯。&rdo;
楚厌的眼里全是笑,语气松散,听上去是要比赵隗芬揍人前的语气好一点。
即便如此,池念还是缩着身子,把眼睛闭得紧紧的,伸出去的手有点抖,却没再缩回来了。她做错了事情,被惩罚是应该的嘛。
可预想中的打击迟迟没有到来,她的手心忽的一暖,少年的指腹干燥平滑,扫过她的手心,带一点点酥酥麻麻的感觉,一触即离。
她的手心里安静地躺着个柔软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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