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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薇中文网>逼仄的天空 > 第32章（第2页）

&ldo;穿这个出去吗？&rdo;穆遥见简明换上旅馆的浴衣，也拿了一件在身上比划。

&ldo;嗯。&rdo;简明系好衣带过来，给男孩的衣襟调换位置：&ldo;这里的习俗是左上右下。&rdo;

&ldo;哪来那么多讲究，真麻烦。&rdo;男孩摊开手，索xg等人伺候。

简明正要说话，电话铃突然爆豆般响了起来，于是抽手拉紧男孩的衣结，走过去接听。

日本人在细节之处特别爱下功夫，旅馆的电梯门跟廊柱上，都绘制着繁复jg雅的花卉图案，房间里也一样。穆遥闲散地走动观赏，无意中听见简明跟对方说到上次那个肖局长的名字，不由上了心，见他挂断电话便问：&ldo;那个肖xx，就是上次去凌波度假村那个肖局长吗？他怎么了？&rdo;

&ldo;嗯，是他，降级，留党察看。高市长那一批人，这次下台的不少，他的座椅基本悬空了。&rdo;简明问道：&ldo;你也关心这个？怎么记得姓肖的？&rdo;

&ldo;那肖xx不是好人，猥琐得很，&rdo;穆遥大感快意，却立时醒悟：&ldo;高市长不是你的亲信吗？他的人下台，会不会对你不利？&rdo;他隐隐觉得不安，追问道：&ldo;李市长是陆森的人吧？这些人下台跟他们有关系吗？&rdo;

简明不以为意道：&ldo;官场哪有真正的亲信，今天下一批，明天上一批，不过是安全范围的互利互惠，上台下野没什么关系。&rdo;他对另一个问题比较感兴趣：&ldo;那姓肖的怎么猥琐了？嗯？！&rdo;

&ldo;没啊，就是觉得他啰啰嗦嗦。&rdo;穆遥赶紧打马虎眼。

&ldo;哦，他跟你啰啰嗦嗦了？&rdo;简明随意续问。

&ldo;没有，他跟别人啰啰嗦嗦，我听着烦。&rdo;穆遥搪塞敷衍。

简明拉上行李箱拉锁，回身道：&ldo;一会儿吃完饭先回来睡觉，十二点后再泡温泉。&rdo;

&ldo;好。啊？！为什么那么晚去？！&rdo;男孩诧异地提高嗓门：&ldo;吃饱饭哪能接着睡觉？&rdo;

简明扫他一眼：&ldo;晚点好，省得又有人&lso;啰啰嗦嗦&rso;，闹得你&lso;心烦&rso;。&rdo;

&ldo;你！&rdo;穆遥瞪大眼睛，有这样的人吗？

&ldo;你什么你？&rdo;简明开了门让他一起出去，冷言道：&ldo;留党降级？撤职查办差不多。&rdo;

穆遥又开始双眼望天。

这里称温泉为&ldo;汤&rdo;，室内遍布大大小小、功效各异的&ldo;汤池&rdo;。两人沐浴过后，穆遥在&ldo;高温汤&rdo;、&ldo;硫磺汤&rdo;之类池子里转了一圈，就迫不及待地拉着简明要到室外去。

推开西侧写着&ldo;露天风吕&rdo;四个红字的门扇，漫天雪花扑面而来，北海道隆冬的寒风席卷着光o的皮肤，让人本能地犹豫，简明使坏地一把推了他出去。门口衔接水池的，是条积雪铺就的通道，纵使不长，也冻得人脚心发痛一跳一跳，两人迅速跑进温泉，齐齐松了口气。

&ldo;太慡了。&rdo;穆遥惬意地轻叹，伸展开四肢浸泡在热烫的泉水里，寒意立刻消退，冷热jiāo替的刺激，令全身血管酣畅地舒张，整个池子雾气弥漫，宛如仙界般诱人深入，苏软地化身其间。

大片大片蓬松的雪花飘落下来，池畔的树枝石块也都银装素裹，雾气中的月亮大而模糊，披着莹然浅绿的光棱，悬挂在天际一片深邃的幽蓝之中。宛如唯美神秘的，十九世纪欧洲làng漫主义绘画。

&ldo;长白山温泉据说也不错，那里还没去过。&rdo;简明靠着池畔眯上眼睛。

&ldo;下次不去温泉了，去别的地方。&rdo;

&ldo;嗯。&rdo;

&ldo;去新疆好不好？&rdo;

&ldo;嗯。&rdo;

&ldo;西藏也不错，要不明年去西藏玩儿？&rdo;

&ldo;嗯。&rdo;

&ldo;你去过最喜欢的地方是哪儿？&rdo;

&ldo;嗯。&rdo;

&ldo;……&rdo;穆遥终于觉悟自己在自言自语，立马恼火非常，这家伙害得他半夜三更才做贼一样跑出来，自己倒好，一进水就昏昏yu睡，làng费他半天表qg。于是磨着牙轻手轻脚绕过去，诡笑着伸出魔爪。

&ldo;呃……你gān嘛？&rdo;

&ldo;你说呢……&rdo;

&ldo;你疯了……公众场合……&rdo;

&ldo;……现在又……没人……&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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