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靠着藤椅椅背,廖书言举着字条看着。
看的不再是白纸上的内容,而是她用铅笔写出来的字。
第一次见到她的字,纸上的字迹也如同她的人一样,纤细柔弱,令人赏心悦目。
目光瞥到书桌上的披萨和蛋糕,他坐直身子,将字条和银行卡收起,再次拨打她的电话。
嘟‐‐嘟‐‐嘟‐‐
一声一声,都似锤子在他心上敲打,他不敢呼吸,生怕在电话接通的那一刻,错过了她的每一个音节。
短短十几秒的等待,他也觉得漫长。
这一次,电话通了。
&ldo;廖老师。&rdo;
是她的声音,轻灵悦耳,暖暖的,如同一泓清泉在他心上流过。
而他却发现自己的嗓子有些干,有些哑,许久都发不出声音。
他在酝酿着要说出口的话,电话那头也沉默着,静得只听得到她的呼吸声。
&ldo;我给你买了你最爱吃的鲜橙披萨,&rdo;廖书言的语气显得小心翼翼的,又藏着隐隐的期待,&ldo;你回来吃么?&rdo;
&ldo;谢谢廖老师!&rdo;
鞋底摩擦地板的声音,一下一下,她的呼吸急促了一些,是在走路,手机里也传来了街上汽车的鸣笛声。
&ldo;你在哪里?&rdo;
&ldo;我刚从公安厅里出来,&rdo;赵嘉儿的情绪有些低落,很快又恢复过来,语气有些踟蹰,&ldo;对了,廖老师,您回酒店了么?有没有看到我给您留的字条和银行卡?&rdo;
廖书言不去回答她:&ldo;为什么要一个人离开?&rdo;
赵嘉儿喉咙一堵,在附近的公交站牌处停下,低着头没有回话。
&ldo;嘉清还未受审判刑,这个时候不允许探望,&rdo;廖书言走到窗边,缓缓地道,&ldo;我答应带你见他,你怎么一个人去了?&rdo;
赵嘉儿踢着鞋尖,慢吞吞地说着:&ldo;我知道我一个人来见不着他,我也不是为了见到他才来了,是交给了警方一份能降低他罪行的录像。&rdo;
廖书言有些吃惊,没有再问下去,再次问道:&ldo;你还在公安厅附近么?&rdo;
赵嘉儿沉默了一阵,道:&ldo;廖老师,您别过来了,我想好接下来要去的地方了。有缘……再见吧。&rdo;
&ldo;我送你一程。&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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