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砚可能喝了不少酒,眼角发红,这使他看向夏璟的眼神更具有攻击性,像是个身经百战的猎人,热血沸腾地盯着自己的猎物。夏璟毫不怀疑,如果他点头,对方会当场抛下自己带来的男孩,把他带进房间,恶狠狠地做到天亮。夜这么深,也难怪谁都开始做梦了。夏璟笑了笑,收回服务员递回来的银行卡,裹紧外套,转身往外走。当与傅砚错身时,他停下脚步,目光却是落到那男孩身上,一番探究打量后评价道:“长得挺对我胃口,不过我刚才试的那个也不错,不如改天交换试试?”被点名的男孩脸唰地一下退尽血色,这倒让夏璟颇感奇怪。约炮都是出来玩的,谁认真谁傻,自己的条件不比傅砚差,有必要这么嫌弃吗?没等他想明白,傅砚便挑眉反问:“你缺人?”语气很是怀疑。夏璟心说这怎么可能,他当然不缺人。这三个字令他眉心轻皱,匪夷所思地看着傅砚,眼中满是疑惑与不解。他不明白对方为什么会得出这样一个结论。面对不客气的审视,傅砚倒显得十分坦然。只见他轻佻地勾起嘴角,凑到夏璟耳边,用只有两个人听得到的声音,轻易推翻了刚才的结论:“既然对我感兴趣,何必拐弯抹角,不如直接你自己来。”这让夏璟愣了两秒,又很快了然。他现在合理怀疑,傅砚大概以为他所说的交换是指玩群p?毕竟两人皆对彼此觊觎,又不肯当零,群p或许是个不错的替代方案。夏璟失笑,打量对方的眼神里多了几分玩味。傅砚会这么想,这思维挺跳脱的,他不过开个玩笑,这家伙却趁机占他便宜,借机扳回一城。他没有计较傅砚的戏弄,就着极近的距离,头一歪,便在傅砚唇角印了个湿润的吻:“来操你?”继续纠缠下去就没完没了,他见好就收,得逞后立即退回安全距离之外:“不打扰你们了,先走一步。”夏璟正经八百上了几天班,很快到了周末,各种场子的邀约纷至沓来。但这几日倒春寒,当天又下着雨,他体内懒虫作祟,不想出门。下午一觉醒来,头昏脑胀,躲在被窝里拨了虞书萧的电话,想把晚上一场约会给推了。虞书萧是他朋友的弟弟,百分百纯零。两人最初从朋友做起,最终也没能发展成打炮的关系,可能正因为如此,朋友关系倒是愈发稳固。原因无他,他嫌虞书萧太吵。电话一通,满是鼓噪的背景音乐,虞书萧扯着嗓子让他等等,找了个安静的角落,喂了两声,也不管他有没有听见:“璟哥,你怎么还没到?”夏璟瞥了眼窗外,乌云压顶,沉甸甸的一层灰色。床头水杯空了,他张张嘴,嗓音嘶哑:“我不去了。”虞书萧一听这声音不对,八卦雷达立刻启动:“生病了?还是纵欲过度?”夏璟懒得跟他贫,下床倒满水,一口灌下,嗓子顺滑不少:“没有,刚睡了一觉。”虞书萧听了直乐,问他睡了谁。聊了几句,电话那边忽而沸反盈天,鼓掌、起哄、吹口哨的声音接二连三响起。虞书萧再开口时,语气难掩兴奋:“来嘛璟哥,今天老严那帮人也在,还带了个不认识的,帅到我腿软!你快来看看,绝对不亏!”挂断电话,夏璟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抵不住那句帅到腿软,迅速洗了个澡,换上一身低调的装扮前往应约。派对名义上是庆祝主人告别单身,但谁都知道这只是一场借势而为的狂欢。攒局的是某位富家少爷,家里有钱有势,而他的结婚对象是一个女人。商业联姻,结婚后各玩各的,倒也不稀奇。夏璟对骗婚gay没有好感,但这两方知根知底,算不上欺骗,不过是为了利益合作,他自然不会多嘴嚼舌。主人在会所包了场,他一进门就被守在门口的人扑了个满怀。夏璟拉开吊在自己身上的虞书萧,见他脸色微醺,一副欠操的样子,只觉得避之不及,让他别发情。虞书萧哦了声,又突然想起了什么,搂着夏璟就往里钻:“走,我们去老严那里玩。”“你什么时候和老严搭上了?”说起老严,全名严开和。此人非但不老,反而比夏璟还小上一岁,但是出道早,十五六岁就把这一带混熟了,故而辈份大。这圈子新人来旧人去,更替频繁,他这样一个待了十几年的实属少见,认识的都会给几分薄面。周遭音乐太吵,酒精带来的兴奋蒙蔽感官,虞书萧没听清他说了什么,半路还被某型男拉住啃了一顿嘴。夏璟见怪不怪,就这一分钟功夫,装醉往他身上倒的不下三个。他一一礼貌搂住,修长的手指在腰间一触即离,十足绅士作风。那边虞书萧吻完,给那位朋友飞了个吻,又跑回来拉夏璟。刚才夏璟的拒绝他看在眼里,知道这位爷今天估计没什么兴致,只能天花乱坠再吹了一遍老严带来的帅哥。夏璟摇摇头,在虞书萧眼里,能被称作帅的实在太多,估计这场子里半数以上都能满足条件,他的期待实在不多。因此当他看到傅砚的时候,说不惊喜是不可能的。夏璟在卡座后方停下,没有马上走近。视线里是傅砚的侧脸,男人嘴唇微启,鼻梁挺拔,眼神带着钩子,生理性轻轻一眨都像是在撩人,身后一注灯光,衬得那张英俊的脸轮廓质感分明。他投出去的目光异常放肆,不遮不掩,这副样子落在熟人眼里实属稀罕。虞书萧凑到夏璟身旁与他耳语,说那位叫傅砚,是个,问他觉得如何,有没有产生危机感。夏璟好笑道:“还以为你特意叫我过来,是想让我教他做零?”他收回的目光,眼中淡淡不屑。就在刚才,傅砚含笑的眼神恰好与他对上,纠缠片刻,又立即分开,如约定好一般,没有分给彼此更多关注。虞书萧看热闹不嫌事大:“璟哥,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哪天你肯乖乖躺平给人操的时候,再给别人提要求呗,”说完顿了顿,“不过你个颜控有什么节操,真看上他了?听说这位喜欢后入,趴在人背上念情诗,瞧瞧,文化人啊!”这也就是虞书萧和他熟,跟弟弟一般,没大没小,才敢开这种玩笑。夏璟一笑而过:“古代的还现代的?又或许自己写的?”说完搂着虞书萧往吧台走。对方喳喳呼呼问他怎么跑了,莫非被说中所以心虚。夏璟搭在他肩上的手一勾,捏住那张聒噪的嘴,以最直接的方式叫他闭嘴。夏璟当然不是心虚,他去吧台,是因为心血来潮,想给傅砚调一杯酒。虞书萧扒开嘴上的手,脸颊酸痛,还不敢抱怨:“对了,这派对的主人你也认识。”他说了个名字,夏璟没印象,虞书萧笑他健忘,又报出一个日期,时间是半年之前,契机是普通的一夜情。夏璟还是想不起来,表示睡过那么多,怎么可能一个个都记着。见夏璟反应冷淡,虞书萧忍不住爆料:“那你知不知道,这人傅砚也睡过?”夏璟睨他一眼,兴趣缺缺:“是吗,不如帮我问问,谁更厉害些?”虞书萧笑得淫浪:“要不我帮你们试试?”夏璟瞥他一眼:“免了。”虞书萧道一句可惜,真真假假没人关心。他告诉夏璟,那个人嘴巴不牢,还喜欢炫耀,曾在公开场合描述两人那场性事,还评价过他玩得野。夏璟淡然一笑,说这是事实,我为什么要在意。他们来到吧台,调酒师欣然让出位置,周围有认识的人开始起哄。夏璟调酒算不上专业,初级入门,早年经常拿出来装逼。他脱下外套递给虞书萧,内里是干净的白衬衫,整齐地束在西裤内,上头纽扣敞开两颗,在这种场合,显得异常克制。只见他纤长的手指握住摇壶,举到胸前,腰间衣物经过拉扯,仿佛可以窥见腰身的肌肉线条,性感又危险,配合刻意练过的动作,不标准,却是说不出的情色。傅砚不知何时站到吧台前,一双眼睛像是着了火,正一瞬不瞬盯住他的动作。一杯自调酒推至傅砚面前,夏璟嘴边带点勾,要笑不笑:“试试。”是肯定句,容不得拒绝。傅砚当然不会拒绝,他托住酒杯,饶有兴致:“什么酒?”夏璟没答,只让他先试,还提醒这酒烈得很,让傅砚找好送他回家的人。虞书萧在旁边目瞪口呆,不确定这俩熟稔的态度是什么情况,好奇心蹭蹭往上窜。无奈夏璟使了眼色,满是威胁警告,他吓得不敢多嘴,只能退到角落。没过多久,就被某个小帅哥给勾走了,甭管别人如何折腾,都不及自己的性福重要。四周探究的目光不少,但或许是他们对彼此的意图太明显,气氛胶着得让人没有插足的余地。傅砚扬起脖子,褐色液体囫囵入口,沿途滚过食道,吞咽的动作牵动喉结起伏,一路滋味如火在烧,口感热辣呛人。的确如夏璟所说,是一杯盈满攻击性的烈酒。满满一杯酒杯他一饮而尽,徒留香醇芬芳在嘴边徘徊。夏璟手撑台面,倾身向前,晦涩的灯光下,试图捕捉傅砚的醉意。奈何这人面色如常,丝毫不被酒精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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