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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审视的目光打量了我好久才松开摁在我肩膀上的手,进了他的卧室。
我不知道他还要干什么,所以我一动也不敢动。
当我听见卧室里面传来打火机的声音时,我的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下。
我跌坐在地板上,冰凉的地板和我此时的体温一样。
过了一会儿他又从卧室走出来,右手夹着烟在我面前蹲下,用我难以理解的复杂口吻说:“过几天我带你去医院,最近你最好给我老实地待着。”
下午张瑞泽出去了,我偷偷地打开了他的电脑。
我现在还不明白张瑞泽口中的“有了”
到底指什么,但我隐约觉得这和我们做过的事情有关。
于是,我决定从网上找答案,但我很少接触这高科技,用起来很不顺手,打字也慢。
最后当我磕磕绊绊地终于略查出一二的时候,我慌了神。
我匆匆忙忙把电脑关上,手一直在发抖,然后我抽了一根烟,又咕嘟咕嘟灌了一杯水,钻进张瑞泽床上的厚被子里,抱着自己的膝盖悄无声息地哭了。
原来如此,难怪他会紧张成那样。
原来如此,他口口声声说的“有了”
是指怀孕。
原来如此,我成了一个彻彻底底的坏女生,在不允许早恋的年龄里早孕了。
回到学校后,很多同学前来向我询问雅茜的事情,我都用沉默来回答。
张瑞泽一直监视着我,生怕我会给他制造出麻烦。
一天放学后我刻意没有收拾书包,张瑞泽也没有要走的迹象。
等教室里的同学都走完了以后,我对张瑞泽说:“我知道你说的‘有了’是指什么了,我们什么时候去医院?”
可能是我过于沉着冷静,他用一种异样的眼神盯了我好久才开口:“还有不到半个月就是暑假了,我已经给你找好一家小医院了。
钱我会给你的,到时候你自己去,我不能陪你。”
“好的。”
说完我回座位收拾书包,那天的书包我收拾了好久,直到张瑞泽不耐烦地说“不等你了”
,然后离开教室,后我才哭了出来。
我无从得知自己此时的心酸到底来自哪里,我只知道自己心里有一个声音在说:你只准再为了他哭这最后一次。
从此以后,无论多么艰难你都不许再哭,因为路是你自己选择的,你要坚持到底。
于是在高二,我完成了人生中的又一次蜕变。
我至今都无法忘记,充满异味的小手术室里发生的一切:那尖锐的器械摩擦声,无法言喻的疼痛,分离时揪心的失落,所有的这些都深深地印在我的人生之书上,每一撇每一捺,都是刺骨的刻痕。
手术后我一直躺在床上,根本无法下地活动,而张瑞泽在放暑假的第一天就去西藏旅游了,留我一个人在脏乱的家里,终日面对墙壁,连下床的力气都没有,整整一个星期都滴水未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