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青年望着沾染在纯棉布料上的一小滩血红。 此时,外面传来了脚步声。 温时初急忙用纸巾擦了擦,提上裤子。 因为提得太急,手背一不小心划到了旁边用来放包的铁架子。 道偏白的口子出现在手背上,没有出血,在一分钟内渐渐凸起,形成一道红彤彤的痕。 温时初草草冲了马桶,推开厕所隔间的门。 个人影,恰好打在温时初脸前。 傅文双手插兜,头缩在连帽衣服里,看到温时初的一瞬,露出和蔼又诡异的笑。 “好巧啊小初,在这里遇到你了。” 温时初感觉到情况不妙。 “你怎么在这里?”温时初一边警惕着傅文,脚步放缓,屏住呼吸,从傅文身边擦肩而过。 切进行得都非常顺利,就好像他们真的只是单纯在厕所里偶遇。 “装你吗呢装!死贱人!”傅文突然伸手,抓住温时初的背包,狠狠往后拉。 温时初也早有准备,当即放弃了背包,朝着门口跑。 "救命!救唔” 傅文突然跳起来,死死捂住温时初的嘴。 绝望的人往往是没有什么顾忌的,傅文赤红着双眼,力气比平日里大了好几倍,三两下就把温时初拉得摔倒在地。 温时初在地上滚了一圈,一脚踹开傅文,摸出口袋里的刀,对着傅文:“别过来!” 温时初的脸上,沾染了傅文双指的血掌印。 “呵,你以为我现在还会怕这种东西吗?”傅文冷冷嗤笑,吊儿郎当地一步步靠近温时初。 余光里,傅文注意到了温时初没拿刀的手。 那只手的手背上,有一处红色的刮痕。 要是那里不小心滴上了az病毒的血,应该也能传染的吧? 傅文张开手,手心里的血口已经不流了,傅文笑着狠狠挤压自己的手掌,血流再次被打开,流鲜红得像条 溪流,渗进衣袖。 “你疯了吗?你得病又不关我的事!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噗!我咎由自取?我才是祁骁堂堂正正应该娶的人,我们俩从小就就在两个家族的见证下定了亲,都是你……都是你的出现!你抢走了祁骁,你还害得我得了这种病,哦对了,你还杀了我的孩子……我要你死!要你生不如死!” “你少自我催眠了,你跟祁骁在18岁时就解除婚约了,你得病也是你自己的问题,还有你的孩子……” “你绐我闭嘴!闭嘴!”傅文突然疯了似地扑了上来。 温时初往后倒退,后背撞到冰冷的墙面,退无可退。 傅文狰狞的面孔在瞳孔里变得越来越清晰。 瞬间,温时初似乎感觉到,天,塌了下来,任何思考都变成一片空白。 青年下意识地闭上眼,刀子举在面前,做着最后的保护动作。 秒。 两秒。 三秒。 傅文始终没扑上来。 耳边,传来傅文气急败坏的声音:“龚思蕊你这个贱人,绐我放手!” 作者有话说 猜猜龚思蕊是谁八_八再也不对你凶了(超甜超甜超甜!) 温时初猛地睁开眼。 眼前,一名中年女人头发凌乱,细白的双臂死死从后面缠住了傅文的腰,锋利修长的指甲掐着傅文腹部的肉,双脚是赤裸的。 一只高跟鞋在女人脚下,另一高跟鞋落在不远处的厕所门口。 “还愣着干什么?跑啊!”女人朝着温时初大吼。 温时初从女人的眼里看到了通红的血丝,还有似有似无的,温热的水雾。 “跑啊!”女人的声音更加尖锐,傅文扯住了女人的头发,疯狂往上拔,女人的脸因此扬了起来。 温时初回过神,望着女人那张因为用力过度而扭曲的脸,呼吸急促。 温时初举起刀,想要给傅文来一下,不想傅文直接扯着女人往后倒,两个人直接扭滚到了一起。 “他的血有病毒,跑啊!你不是还有孩子吗?!”女人喊破了音,用双腿死死缠住傅文的下半身,毫无形象可言。 “死老女人,放手……放手!”傅文用胳膊肘不停捶女人的胸口。 温时初惊魂未定地绕过傅文:“我去叫人来。”吃力地跑了出去。 青年跑出去的时候,感觉自己的双腿都在发抖。 那个女人是…… …… …… 很快,几名警员在温时初的带领下闻讯赶来。 女人手臂上被傅文咬了好几下,警员不得已,给傅文远程注射了麻醉剂。 可以在几秒内将人麻醉的药具有强烈的副作用,傅文只感觉头疼欲裂,整个身体逐渐不听使唤,很快就倒了下去,摔得鼻青脸肿都毫无感觉。 温时初站在警员背后,眼睁睁看着傅文那双失控愤怒的眼神变得不甘,最后成了一团灰黑。 不知道是谁打了急救电话,救护车的声音由远及近,越来越清晰。 傅文被拷上镣铐,用担架抬走了。 外面的天转眼间已经完全黑了,血液抽检结束,医护人员给温时初处理了伤口,喷了专用的消毒药剂。 一名医护人员路过,温时初抓着就问:“请问,刚刚那个女士,你们知道在哪吗?” 之前现场太乱,温时初第一时间被两个医护人员拉去隔离消毒,所以没能看到那女人之后怎么样了。 “噢,你说傅夫人吗?她在医疗车里。” 医生在判断女人没有生命危险后,便让救护车载着傅文和两名警员离开了,而女人则留在之前用来抽血的医疗车内。 温时初站起来,又手足无措地坐下。 “那……她怎么样了?” “被咬伤了,不过来之前好像服用过艾滋病阻隔药,应该不会有太大问题。” “噢。”温时初眼眸低垂,的光从瞳孔里漏出来,下意识地松了口气。 旁边的医护人员在收拾东西,要撤走凳子,温时初站起来,离开了临时搭建的棚子,冷风吹在身上,小腹好像隐隐在抽疼。 恰好,那个女人也从医疗车里走了出来。 不似在厕所里见到的凌乱,此时女人已经恢复了端庄的仪态。 标准的贵妇发型,被一个女佣打扮的小丫头搀扶下来,耳边是两颗很大很圆的珍珠耳环,白色毛衣长裙下踩着极细的恨天高,披着毛茸茸的小坎肩。 温时初怔怔地望着这个陌生的中年女人。 一股冲动,自年幼时积攒了好多年,酸楚和更加复杂的情愫交融在一起,青年分不清那是什么感觉,下意识地走近女人。 “傅文那个不孝子!竟然连他母亲都敢下手!”一名头发半白的中年男人气呼呼地从一辆豪车里出来,走向了女人。 女人迎面笑了笑,挽住了中年男人的手。 中年男人名叫傅季,是傅文的生父,也是现在傅家的掌权人。 温时初倏地一顿,停了下来。口中呼出的白气在路灯下显得极为突兀,像被人丢掉的那一团蒲公英,散落在有光的冷空气中,转瞬被孤独吞噬,湮没。 女人跟着傅季往车的方向走。 临上车前,女人不知是无意还是怎的,目光流转,落到了几步之外的温时初身上。 傅季注意到了妻子的目光,“怎么?认识?” 女人笑了笑:“他是我很喜欢的一个演员,叫温时初。” 温时初知道自己这时候应该走上前。 拼命眨了眨眼睛,青年吞没了眼底的情绪,靠近几步:“今天谢谢您。请问您……怎么称呼?” 女人也是微微一愣,看着温时初,嘴巴微张,却什么都没说。 “她是我夫人,你可以叫她傅夫人。”傅季说。 “原……原来是傅夫人啊。”温时初唇角温柔地笑了笑:“今天谢谢您了,傅夫人。” “没事,我觉得你未来一定会更加出色,期待你以后更好的作品。”女人笑了笑,挽着傅季的臂膀,端庄优雅地进了车里。 汽车的引擎发出声音,温时初呆滞地望着那辆车启动,渐渐远去。 直到被其他障碍物遮住视线,温时初后知后觉,颤抖着手指摸了摸自己的眼睛。 不知什么时候,泪水早已蓄满了眼睛,连视线都被模糊得看不清晰了。 温时初环顾四周,拍摄现场的道具撤掉了,剧组的人也早已走光。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除了青年自己,这里已经是一片寂寥无人。 僵硬的双腿不由自主地向下弯曲,温时初缓缓蹲下来,把头埋在自己怀里,咬紧牙关。 哭得像个无声的、没有妈妈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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