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一一咳、咳!”火辣辣的白酒对着瓶口就灌进喉咙里,温时初被这辛辣味呛得浑身难受,眼泪止不住地流。 可是又想要掩饰这该死的悲伤,青年拼命把酒灌进喉咙里,剧烈的灼烧感搅拌着空空如也的胃部,疼到后面,似乎感觉不到任何痛感了。 朦胧中,温时初感觉有人撞开了ktv的门。 但是他眼睛睁不开了,耳朵也被吵闹的音乐震得嗡嗡作响,渐渐连意识都变得混沌不清。 祁骁赶到ktv的时候,从包间门上的小窗口里,一眼就看到了醉得不省人事的温时初。 祁骁撞开门,震天响的音乐吵得耳朵嗡鸣,男人立马上前关掉了音乐,又将地上瘫软的青年抱到沙发上。沙发边,还有一瓶已经光了的白酒瓶,68度。 “温时初,你不要命了?!”祁骁不停拍打温时初的脸。 般来说,白酒的度数在35到55度左右,度数越高,酒越烈。 温时初被扇得有了感觉,迷迷糊糊睁开眼,撑起身子就想吐。 “你不知道你自己的酒量吗?这么烈的酒,你t 当雪碧喝?还喝了一整瓶?”祁骁嘴上骂骂咧咧,托起温时初的胸口,让温时初好吐得舒服些。 然而温时初脸色煞白,嘴巴却根本不张,一双空洞迷茫的眼睛盯着祁骁。 “骁骁,骁骁大宝贝,你怎么也在啊。”温时初笑道。 只有在喝醉的时候,青年才会想起祁骁的这个小名。 祁骁沉着脸:“那个温卫洲,值得你这样糟蹋你自己?你还特意去收尸?还特意买墓地让他得以安眠?你这是故意绐自己找罪受,温时初,你就是jian……”祁骁话说到最后,又改了口:“你就是蠢的,蠢驴!蠢脑袋!” 提到这个,温时初迷离的眼神忽然变得悲伤,像是一瞬间清醒了。 “是啊,我就是贱的,蠢透了。可我还是觉得……” “他送我来,所以我要送他走。”[1] “三个月前他们叫我去把爸爸领回去,我没去,因为我恨他。可是……可是我现在好后悔啊,我为什么要斤斤计较这么多,我好后悔……” 温时初哭得像个孩子,哭得浑身抽搐,到最后,趴在沙发上,没了声响。 “走,我带你去医院洗胃。”祁骁阴沉着脸,背起温时初。 然而喝醉的温时初并不老实,在祁骁背上一直撒泼,男人还没走几步远,温时初就自己跳下来了,然后捡起地上的空酒瓶往嘴里倒。 “哎?怎么没酒了?骁骁,我要喝酒酒。”温时初走得东倒西歪,一头扎进沙发里。 “没有酒了。” “不嘛,我想喝。”温时初口齿不清,但祁骁还是听懂了,温时初在撒娇。 “你看看你都喝成什么样了?还有点明星的样子?” “我才不是明星,我就是个……哇,大宝贝!”温时初胡乱答应,甩开了祁骁的手,抱着ktv前的钢管叫大宝贝。 “别闹了!再闹我走了!”祁骁的声音突然变得严厉。 这句话起到了威慑力,一直闹腾的温时初忽然就不撒娇也不抗拒了,一双眼睛红红的,好像快哭了,可怜巴巴地盯着祁骁。 祁骁的心软化得有些发疼,刚要安慰温时初,却不想青年哭着说: “我不闹了。” “你别不要我啊……” 祁骁呼吸一滞。 男人走过去,背起了温时初:“没有不要你,只要你别不要我。” 这次,温时初没有再乱动,乖乖地趴在祁骁背上,让祁骁背出了ktv。 临上车前,耳边响起温时初长绵的呼吸声。 青年迷迷糊糊开口:“你为什么就是不相信我啊。” 作者有话说 [1]灵感来源于抖音偶然刷到的一条视频,忘记出处了,大概内容如下:一个离婚的女人,孩子判给了男方,于是女人拍了个抖音,大概表达的意思就是:以后孩子不归我养,所以我老了以后也不需要孩子赡养我。但是我生了你,所以我死后你得为我处理后事。让你尝尝被人践踏真心的滋味 男人握着车门的手,青筋凸起。 半响,像是从石头缝里发出的声音。 “对不起,是我错了。” 去往医院的途中,温时初一直很安静,乖巧地坐在副驾驶的位置,睡得很沉。 许是因为酒精的劲头上来了,温时初的脸色愈发苍白,眉头紧蹙,据说这是不宜饮酒的体质。 到了医院,挂了急诊,医生很快绐温时初安排洗胃,隔着一扇病房门,都能听到房间里青年痛苦的干呕声。 等那声音终于没了,祁骁推开了病房门。 铺天盖地的酒味,夹杂着其他难以言喻的酸味弥漫在空气中,祁骁下意识地捂住口鼻,余光瞥到了护士正在处理的呕吐物。 温时初一天没吃东西了,吐出来的除了酒,就只有大量的胃酸和血丝。 温时初趴在床边,胸口起伏得厉害,原本惨白的脸终于因为剧烈呕吐而有了些许血色。 祁骁默默托起温时初的头,把人安放在床上。 医生临走时开了窗户通风,初秋的时节,从外面吹进来的风裹挟着冷意,温时初身子缩起,睁开眼,恰好看到男人成熟宽阔的背影站在窗户处。 祁骁关好窗户,转身时发现温时初醒了。 青年呆滞地躺在床上,眼神迷离,应该是还醉着。 “下次不要喝那么多酒了,好好睡一觉,我去给你买点吃的。”祁骁犹豫了下,摸了摸温时初的脸:“心情再不好也要按时吃饭。” 喝醉的温时初就是个孩子,男人也只能趁着这种时候,多多跟温时初亲近一些。 温时初脸蛋微红,祁骁原本只是想捏一下,可微凉的唇瓣不受控制地发痒,下意识地就倾身过去,贴上了温时初的额头。 个浅浅的、小心翼翼的吻。 温时初没有太大反应,许是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只是在男人倾下身的瞬间闭上了眼,随之又睁开。 “想吃什么?” “我……想吃城东的那家烧鸡,还有奥利奥奶茶。”温时初揪着嘴巴,眼底泛着还未褪去的水光,声音里 带着些许撒娇的意味。 “城东?”城东距离这里怎么也得有40分钟,而且和卖奥利奥奶茶的地方相隔甚远。 “好,你等我回来。”温时初白兔般可怜的眼神实在是让人难以抗拒,祁骁还是答应了。 走出医院,祁骁下意识地就想拨通江冥的电话,但大拇指在屏幕上摩,犹豫片刻,最后还是决定亲自去。 病房里,温时初看着男人匆匆离开的背影,原本迷离小可怜的眼神忽然变成了清醒的冷漠。 之前那阵从窗外吹进来的风,其实早就把温时初吹得清醒了。 之所以清醒之后还继续装醉,是因为青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祁骁,更不知道自己刚刚喝醉时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所以,只好凭借自己半吊子的演技继续撑着,假装还在醉。 只是没想到,祁骁竟然会吻他。 温时初摸了摸额头,中间那里似乎还留有男人唇角的湿润。 青年眼底闪过一丝复杂,换掉医院里的病号服,办了出院手续。 温时初不知道自己该以什么样的心态去面对祁骁。 或许还是爱的吧?可是每每看到祁骁,就会想到这个男人其实根本都没信任过自己,心脏好像裂开一道口子,被人撒了一把盐,疼到钻心,锥骨。 温时初戴着口罩,在街边随便买了件新衣服,又去公共澡堂把自己一身的酒味洗净,把自己收拾干净后,往家里赶。 已经是快下傍晚的天,软软一只崽在家,温时初实在不放心。 到了家门口,温时初才想起来自己的钥匙被祁骁拿走了。 敲了敲门,房子里传来小崽子走路的声音:“谁鸭?” 软软的话音刚落,屋子里立刻传来大型犬狂哮的声音。 “软软,是爸爸。” 门咔哒一声开了,小家伙开心地冲出来,温时初还没看清,怀里就跳进了一个软乎乎的崽。 温时初下意识地接住,脸上带笑:“瞧你急的。” 抱着软软进屋,电视上正循环播放着一只大狗的视频。 这是温时初教软软防坏人的方法。如果外面有不怀好意的人,软软一个人在家肯定不安全,这个时候就循环播放大型犬的狂吠声,一般来说能起到一定的作用。 “爸比爸比,软软好饿鸭,想吃你做的饭饭。”软软腻歪着从温时初怀里下来。 温时初看到,桌上摆放的碗筷纹丝未动,碗里的面食早已凉得变成了块状。 “软软,怎么不乖乖吃饭?” 软软挠挠小屁屁:“窝不想吃大灰狼的饭饭。” 虽然一开始的时候闻到香喷喷的面,肚子会忍不住咕咕叫,但是一想到是大灰狼蜀黍带来的,小家伙还是忍住了,实在饿得不行了,就吃两包小零食充饥。 温时初端起那碗早就坨得不成样子的面,面食上还覆盖着几条淡水大虾、牛肉卷、海苔、半颗咸鸭蛋,许是祁骁从某个日式拉面店买的。 “爸比,不要吃鸭,小心有毒……”软软小手拉着温时初的衣角,眼睛警惕得像小侦探。 “好。”温时初犹豫了几秒,把碗向下反转,倒进了垃圾桶里:“不想吃就不吃好了,爸比重新给你做。” 刚醒酒的身子实在是疲乏,温时初想起冰箱里还有上次包的饺子,拿出来煮了两碗。 香喷喷的猪肉菩菜馅饺子,软软吃得香喷喷的,小脸泛红:“还是爸比做的饭饭最好吃。” 吃过晚饭,温时初草草收拾完餐具,脑袋实在晕得不行,嘱咐软软不要看太久电视,跌跌撞撞摸到床边,倒头就睡。 莫约睡了不到半小时,电话突然响了。 “喂,谁啊?”温时初眼皮沉重,看都没看直接接通。 “你人去哪了?”电话那头传来祁骁冷硬的声音,似乎还夹杂着隐隐的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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