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摸青年的额头,还是烫得厉害。 祁骁想了想,拨通了家庭医生的电话。 “韩沧,中午过后,来我铂金街的别墅一趟。” “嗯,有人发烧了。” 拨完电话,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江冥得了准许后进来,手里拿着一份文件,面色凝重。 “祁总,您要我查的关于温时初的姑姑的事,我查完了。” “念。” “咳、咳……”江冥目光飘虚,“祁总您听完别生气啊……” 江冥深吸一口气:“温时初的这个姑姑叫温文月,属下查到,温文月在四年前忽然中了2000万的彩票,没过多久就把温时初赶了出去。” 祁骁抬眼,凌厉的目光犹如刀锋过境,吓得江冥牙齿打颤。 “但属下又去查了四年前的彩票中奖纪录,发现那时候根本就没有2000万这个奖项,所以……” “所以那疯女人把我给温时初的2000万独吞了?” 偌大的房间,温度骤然降至冰点,祁骁坐在轮椅上,双手交叠,眸中含刃,那张不苟言笑的面庞,阴冷得犹如地狱罗刹。 “对……对。” “呵。”沉默的男人,嘴角忽然发出一声嗤笑。 “祁总,祁爷,我错了!是属下办事不利,您、您打我吧!”江冥扑通一下跪倒在地。 “私吞2000万,这罪名,够她下辈子在牢里度过了。” 江冥立刻点头:“属下这就去联系法庭” “不急。”祁骁双眼眯成一条狭长的线,看向床上昏睡的温时初。 “送她入狱,相当于给她找个免费的地方包吃包住,岂不是太便宜他了。” “那祁总您的意思是?”江冥隐隐感觉到不安。 跟在祁骁身边多年,江冥深知,祁骁从来就不是一个心慈手软的人。 雇佣道儿上的人剁温文月一条胳膊或者卸一条腿挖颗眼珠子? 不是不可能。 “温文月那2000万用完了吗?”祁骁双手交叠,面色带着微弱的冷笑。 “用、用完了。温时初这个姑姑好赌,有了2000万后,去了以前自己从来没敢去过的奥门赌场,钱在这几年早就败得七七八八的了。” “那还挺好。”祁骁看向江冥:“现在去取2000万的现金出来,再把温文月的地址发给我。” “祁总您不会是想……” “狗改不了吃屎,报复一个赌徒最好的办法,就是先给她颗甜枣,让她迷失方向,最后断其手足,挖其心肺。” 江冥站得笔直,神色凝重严肃。 “好的祁总,属下这就去准备。”江冥转身离开。 祁骁转动轮椅,靠近床边,目光落到床褥间温时初的脸,眼里的寒冰化开了水。 男人粗糙的手掌,情不自禁,轻轻摩挲青年苍白虚弱的脸。 被迫终止学业,被姑姑赶出家门,自己一个人还怀了孩子…… “小初,这么些年,你是怎么熬过来的?”我…我想要麻麻 午间的风夹杂着燥热,门前青葱大树抖落了几片青叶,沙沙作响。 祁骁坐在轮椅间,望着外面的叶子出神。 心底的那道坎像一条鸿沟,很宽很深,男人想要跨过去,但始终犹犹豫豫。 祁骁本以为温时初这些年住破房子、过得凄惨,都是他咎由自取,毕竟他曾给了温时初足以平安度过一生的分手费。 可是没想到,分手费压根没到温时初手里,这个傻青年,被姑姑赶出家门,被学校逼退学,一个人大着肚子生下孩子,而且看样子,软软的降生,八成还是他播下的种。 可是一想到这样的温时初,曾经在不三不四的酒吧里,跟好几个男人缠绵悱恻,荒淫度日,他就胸口郁结,恨不得扒了温时初的皮! “祁先生。”门外的赵阿姨在敲门。 …… “祁先生?”直至赵阿姨敲了除非智障才上钩 祁骁忽然觉得胸口被掺了棉花的刀子割了一下。 那么一只又小又软的崽,举着一朵奇丑无比的花,叫他做他的妈妈,至今他都觉得软软眼瞎了。 翻开柜子里的植物标本册,里面那朵奇丑无比的鸢尾花已经被压得扁扁,永久封存在第一页。 好像很小很小的时候,他也试图找过‘妈妈’。 被仇家绑架,弄残了双腿,多少个日日夜夜,小小的少年都是从梦中惊醒的。 脸上额头后背都是冷汗,惊慌失措地叫妈妈,可最后挣扎地滚到地上,残废的双腿根本站不起来,推门进来的只有家里的佣人。 他对佣人拳打脚踢,可到底也只是想要掩盖心里的软肋。 他想念母亲,可是不敢对别人说,只能用暴力解决,让每一个人都对自己避而远之。 以至于,很长一段时间里,家里的下人背地里都说他是小疯子。 时至今日,已经过去了二十多年,当初的那些伤痛早已变成了可有可无的尘土,甚至连当初母亲的样子都想不起来了。 “祁先生,午餐做好了,是给您送到房间里吗?”赵阿姨在外面问。 祁骁打开卧室门:“饭菜先放着,温时初什么时候醒了,再热好送进来。” 说完,男人转动轮椅往门口去。 “先生您不吃一点吗?”赵阿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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