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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年之事,虽朝中尚有知情者在,却早已无人提起,除了太后,还有谁敢轻易言说这等“前朝秘事”
呢?也只有太后因对他江骋和梅氏甚至于对先帝的积怨难平,以至于又将幽恨厌恶之情漫延到凌霜身上。
这也是江骋不愿凌霜进宫的原因之一。
而对于诸般陈年旧事,南容澈自然不明就里,江骋也并不想就此作过多的解说,或者去同太后辩明是非。
“臣不愿凌霜入宫,是因为臣最知其心性——她自幼率直孤清,目不容尘,绝非承宠深宫之质。
臣既不愿见小女违背本性,屈居于列屋之一隅,亦不愿使她得享荣宠于一时而后有取厌于君之隐忧。
陛下必欲降隆恩厚宠于凌霜,不若以其为外阃之信臣,使之得于疆场之上尽事君之义,亦使臣家无愧于先帝之厚恩,臣等父女有慰于亡荆之灵望,更无他求”
江骋语真情切,折膝下拜道:“此臣披肝沥胆之言,唯愿陛下圣察。”
听到江骋对于他艰难一问的坚定否决之词,南容澈自感释然,心中无疑,容色大霁。
而对于他后面所说的一番君臣大义之论却是不以为然。
见江骋拜倒在地,南容澈却就势躬身将其扶起,面上带着笑意,语气却不无遗憾地说道:“朕信得过明公,奈何公却信不过朕。”
靖远公听主君如此说,方欲解说,却被南容澈抬手制止:“靖远公无需多言。”
南容澈的目光越过江诚看向其身后的家祠,继续说道:“朕今日既已来到此处,就请靖远公给朕一个明证心意的机会。”
说罢便转身过去推开了江家祠堂的大门,江骋阻止不得,只得随着主君走了进去。
既入祠堂,南容澈首先注意到的便是被一对瑞雪插梅瓷瓶衬在正中的那个灵位,醒目的陪衬似在宣示着这个灵位的与众不同,其上一列篆字镌刻分明——南晔江骋爱妻梅氏清雪之灵位。
南容澈的目光只在这个灵位上停留了片刻,却足以让他对这个不表诰命不加雅谥的灵位印象深刻。
江骋尚未谙南容澈突然之间行此举是何用意,却见他先执嗣君礼敬功勋之礼,向着有功于社稷的列位江家先祖拈香祭奠。
主君执礼在前,江骋自是不可有失臣仪,便也忙行大礼回拜,叩谢皇恩。
礼毕,南容澈方又转向江骋说道:“方才一问,是朕唐突了,累及先夫人令名,还请靖远公勿要介怀。”
“臣岂敢。”
南容澈只听江骋一句话便对凌霜的身份不再怀疑,自然也令江骋欣慰于主君对自己的容情与信任。
南容澈稍作沉吟,若有所思,继而唇角浮起一抹耐人寻味的笑意,转而问道:“朕听说先帝曾给凌霜赐字“思暖”
,靖远公以为是何用意?”
“先帝因觉臣为女取名‘凌霜’,其寓意过于冷傲孤清,故赐此字予以襄补。
臣固知此乃先帝之殊恩,亦是对臣等之勉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