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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沉很平静:“那是我冒昧了。”
“没事。”
杨司乐点头,气恼已经被另一个好消息压下去八成。
他深呼吸一口,清了清嗓子,朗声道:“我宣布!
从现在起,2018级作曲1班谢沉,就是我们这个不知道能不能行的乐队的一员了,欢迎!”
当施年提醒自己不要浪费精力的时候,谢沉还没证据和立场去质疑杨司乐的乐队,然而此刻,他也开始怀疑杨司乐根本就是个想拉人一起写社团活动报告混够课程分的骗子。
他确认道:“……就这样?”
杨司乐垂眼看着桌上那张简陋的报名表,十分正经地说:“我们对乐队的理解基本一致——”
在草稿纸的末尾,谢沉写:乐队,先是团队,再是音乐。
音乐加上团队,就包括了乐队的全部意义。
“没必要弄得太复杂,音乐的概念、意义什么的,这些我们背了能有八百遍了,考上这所学校的专业能力肯定不会差到哪儿去,我不担心,毕竟大家还可以一起练习一起进步。”
“我们乐队能玩到一块儿去,能为同一件事欢呼,才是我的目的。”
杨司乐敲了敲课桌,终于对谢沉露出了一个发自肺腑的笑,“敢想敢做敢一起挨骂,对目前的我们来说,已经完全足够了。”
谢沉站在人来人往的操场上,站在这个不起眼的角落里,亲眼见证了杨司乐的嘴角一点点上扬,尤其他每每说到“大家”
、“我们”
这种字眼,眼里的兴奋都显出令人惊讶的真诚。
因此,连带着他都久违地振奋了起来,像讨厌五月的理由五月是一年中施年最讨厌的月份。
拉开窗帘的一瞬间,他就在考虑届时要不要跟班主任请假,说自己家里临时有事,没办法参加周五的德育活动。
外面太阳大得可怕,鸟都不乐意叫了。
他从椅子上的衣服堆里随手翻出一件已经穿了一整个周末的白色t恤套上,准备着手落实这个计划。
然而,没等他把手机从充电器上拔下来,房门就被敲响了。
“首席,起床了,起床了,起床了,起床了,起……”
“起了起了起了起了,别敲了。”
施年不得不转头去开门:“叫魂呢?”
门外的男人看他一脸不高兴,打趣道:“哟,施首席今天气色有点差啊,昨晚做噩梦了?”
“爸,你能不能学点好?”
施年绕过他往卫生间走。
上个月学校电台开了个展示学生才艺的新栏目,第一期是校乐团小提琴首席的独奏,第二期就是他跟谢沉的大提琴钢琴二重奏。
结果录音当天学校录音室的设备出了点小问题,负责后期的同学周末留校剪干音的时候才发现开头大提琴的独奏有很明显的电流声。
为了不影响节目的质量,他火急火燎地带着器材跑到了施年家里,特地找他重录这一段。
施正国那天凑巧在家改剧本,估计是听见了负责后期的同学老“首席首席”
地叫他,也跟着“首席首席”
地叫,且一发不可收拾,施年怎么拒绝都没用。
“很好,今天也没忘记我是你爸。”
施年无语:“我觉得是你忘了。”
施正国往他房里瞧了一眼,忍不住啧声道:“才住了两晚上,你这儿又乱得跟个猪窝一样,怪不得你妈老说是我把你带歪了。”
施年把卫生间门一关,装没听见。
“儿子,你能不能学点好?”
施正国把这话还给他,进去给他顺了顺放在摊开的行李箱上的书和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