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习惯在佩吉结婚后还持续着，直到莉莉满身伤痕地从西伯利亚归来，对佩吉说，她不行了，无法再支撑下去，要像史蒂夫和巴基那样陷入沉睡。

&ldo;我们都很对不起她。

&rdo;

时光无法弥补，事到如今，莉莉也只有这一句话好说。

她并不愧疚，莉莉&iddot;李就是这么自私‐‐要愧疚起来，还有千千万万个失去亲人与家庭的战后生还者等着她，佩吉&iddot;卡特只是距离她最为亲近的那个。

但她也不是完全无动于衷。

莉莉叹了口气，她揉了揉额角，扫了史蒂夫一眼，又转向巴基。

后者与她的目光相对，而后开口：&ldo;我想，还是去喝一杯吧。

叫上爵士一起。

&rdo;

&ldo;我想佩吉也不想咱们在这儿傻站一天的。

&rdo;莉莉拍了拍史蒂夫的肩膀。

他总算是转过了头，浅色的瞳仁望向莉莉又望向巴基，接受了这个提议：&ldo;走吧。

&rdo;

离开墓园时莉莉回头看了一眼，天色很好，没有下雨也没有阴天，是佩吉喜欢的温度和天气。

她的墓碑在日光下镀上一层温暖的光芒。

她心中一动，想起了什么：&ldo;你的葬礼结束那会，我也与佩吉聊了聊你，你猜她是怎么看待你的牺牲的？&rdo;

史蒂夫：&ldo;我不想知道。

&rdo;

莉莉：&ldo;……我倒是没料到美国队长也有当逃兵的一天。

&rdo;

回应她的是属于美国队长的笑容。

坚毅、冷峻，带着不容置疑的信念与希望，史蒂夫看着他，那片蕴藏着海洋的眼睛和煦也镇定。

这是莉莉最熟悉的史蒂夫，战场上的史蒂夫，无法撼动的史蒂夫。

&ldo;不是当逃兵，&rdo;他说，&ldo;她不会置喙我的选择，和你一样。

&rdo;

莉莉顿时笑出声来。

&ldo;你这家伙。

&rdo;

她忍不住伸出手，还踮起脚尖，看到她这幅架势的史蒂夫，乖乖地弯了弯腰，莉莉的手指才得以准确无误地落在他的额头正中央。

&ldo;有时候真的不解风情到讨人厌。

&rdo;

☆、日后谈04

5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