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镜深呼口气,把手电筒交给旁边走过来看戏的徐挽之。“帮我拿一下。”徐挽之接过电筒,疑惑道:“你想到树上去?”林镜:“不了,我刚出院不宜做剧烈运动。”而且这树一点都不好爬,除非他能一跳七八米高。徐挽之:“哦。”林镜两手握起了斧头:“不过我们可以把树砍了,这样人就自然而然下来了。”徐挽之慢吞吞道:“也行。”林镜拿起斧头,卯足力气就往树上狠狠地砍了一下。斧刃砍进树,却不是那种碰到木质硬物的感觉,更像砍进软烂的腐肉里,“噗滋”一声,黑红色的血从树的身体里冒了出来。林镜一愣。下一刻,他耳边忽然想起了尖锐凄厉的婴儿叫声。树上的血婴发狂,抛弃了正在进食的猎物,四肢攀爬在树干上就朝他们扑过来。林镜也看清了它肚子上的那根东西,不是肠子,是脐带,连着树顶端,一路蜿蜒下来。林镜深呼口气。没有理那血婴,手里的斧头又重重地砍了下去。这树像是人的血肉做的,噗呲噗呲冒出鲜血来,根本不用什么力气就能把它砍断。咔咔咔,树彻底倒下的时候,爬到一半的血婴骤然爆发凄厉的哭声。它肚子上那根脐带突然开始干瘪,如同养分被阻,整个身体趴在树上,肉烂成一滩。死前两个黑魆魆的窟窿死死盯着他。血婴刺耳的声波似乎唤醒了这座森林。各种哭声此起彼伏响了起来,尖锐得能刺穿人的耳膜。从其他的的树上,也慢慢爬出来一些猴子似的怪物,通身血红,看身形都是些被扒了皮的幼崽。徐挽之眨了下眼:“你好像惹了什么不该惹的东西。”林镜扯了下嘴角,走过去,接住了从树上掉下来的黄毛,黄毛估计是被吓晕了。林镜探了探鼻息,确定他还活着后,又是捏人中又是拍脸,把他搞醒了。黄毛慢悠悠转醒,睁开眼看到林镜,空白的大脑稍稍转了会儿:“林哥?”林镜拍了拍他的脸:“清醒了没,快起来,我们可能要逃命了。”黄毛:“哦哦,逃命——啊啊?逃命?!”他一下子直坐起来。然后就看到了四面八方从树上缓慢爬下来的血红鬼怪。“”黄毛白眼一翻,差点又要晕过去。林镜拎着他的后领把他拽了起来。“啊啊啊我怎么就这么倒霉啊!两次都是灵异副本!艹我最怕鬼啊啊啊!”黄毛几乎是发挥了这辈子的运动潜力,脸都吼得狰狞变形了。林镜被吵得想捂住他的嘴。他们又跑进了雾气渐浓的地方。这里安静的像一座坟地。黄毛一到这里就虚,他越跑越觉得胸闷气短,两腿发酸,想休息一下,气喘吁吁:“唉我不行了我不行了。”“你怎么那么废啊,我带你。”在他前面的林镜忍无可忍,停下来,朝他伸出手。黄毛感动的要哭了:“林哥,出去你这个兄弟我认定了。”他刚想伸去牵。“笨蛋。”青年淡淡的声音从另一边传出来。突然一把斧头横空出现,把朝他伸出的那只手从小臂处一刀砍断,黑色的血一下子溅到脸上。黄毛手僵直在空中,整个人吓傻了。雾中又走出来一个林镜,弯身把掉到地上的那一截手臂装进了一块红布里包着,平静笑说:“哪怕是骗傻子,也不能用同一招啊。”“”黄毛脑子已经被吓飞了,但头发丝还是觉得有被内涵。断了条胳膊的“林镜”在雾中沉默不言,“他”身体跟雾一样飘忽不定,不一会儿,一个面无表情的女孩出现在他们前面。麻花辫,上身灰色短褂,下身宽松蓝色长裤,她另只手捂着断臂,堵住源源不断的黑血。女孩脸色灰青,眼睛黑得没有一点光泽,静静看着林镜,不像是怨恨,也不像是贪婪。像是一个初次见一个陌生人,麻木审视。黄毛终于找回了理智,哆哆嗦嗦,躲到了林镜的身后。林镜拿红布包着那条断臂,半弯下腰,勾唇,和这个小女孩打交道:“小妹妹,我们来做笔交易如何?”女孩看了他很久,却没有理他,雾气一卷的功夫,人就没影了。黄毛想问什么,刚欲开口,林镜已经把手里被红布包着的断臂给了黄毛,“拿着,闭嘴。”“卧槽!”黄毛接了个烫手山芋,整个人都要死了。林镜搞定那个小女孩后,对这森林里的其他东西就不是很在意了。万幸那地方树上的鬼东西被一根脐带扯着,不能追太远。等到徐挽之也出来,林镜开着他的手电筒说:“行了,我们出去吧,就在林子外面等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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