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学楼距离宿舍有一段距离,大雨倾盆,蒲望之揽着他的肩膀,几乎要把他整个人都罩在怀里,“我先把你送到寝室。”蒲望之明明只比江向笛大一岁,却比他高了一个头,校服上有一股香气扑入鼻尖,雨水溅湿了两人的裤管,蒲望之抓着他肩膀的手心传来几乎是滚烫般的温度。江向笛已经很久,没有在少年时候被人半抱着过了,很温暖,几乎是令人眷恋的温度。江向笛听见上方传来男生的声音:“该换伞了。”半路上堵了会儿车,江向笛等的快犯困了,头一点一点的。直到手机铃声响起来,把他从回忆里惊醒了。江向笛接电话,是孟川打过来的:“小江,你在吗——”对面声音嘈杂,孟川似乎也在路上:“我他妈要去给上个破案子擦屁股,你的合同还没搞完,你要是着急的话,我找个朋友帮忙。”孟川不想让他这个倒霉朋友赔了心还被当替身、然后再吃亏了,所以写合同的时候小心又小心,力求精准狠直接从法律上把婚离个干净。因此要费点时间,偏偏他又临时要去处理上个案子的一点后续问题。江向笛想了想,他不太相信旁人,况且协议结婚的事他不想让更多人知道,便道:“不用,你先去处理工作吧,我等你。”“我的江宝贝你太善解人意了,”孟川来了两个飞吻,“我就是出差也要加班通宵给你把合同搞完,让你尽早脱离苦海!”江向笛:“……”称呼大可不必。赶到目的地的时候还是迟了点,不过房东是个爽快人,不介意。s城是繁华大都市,花销极大,但是江向笛一直没感受到什么压力,他现在即便是已婚男人,但真实状况可以说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靳大总裁不在考虑范围内。房屋比想象中的好许多,清理过后干净整洁,房东没想到是这么漂亮的一个小伙子,喜欢的不得了,直接免了江向笛的押金。江向笛预付了三个月的房租,房东问:“你什么时候搬过来?”江向笛想了想:“很快。”-第二天,赵心言似乎还遗憾昨天没能送江向笛回去,于是拉上江向笛一起出门,是去一家上市公司进行的调研活动。赵心言表面上负责娱乐版块,人脉很广,很会来事。赵心言与对方公司老板认识,全程由他负责跟对方交流,调研活动有专门的摄影师,江向笛在一旁做笔录,回头要写成登刊的稿子。到了一个紧闭的会议室门口,赵心言问:“这里面在干什么?”“公司产品的交流会,”公司总经理说,“不好意思啊,不对外开放的,里面有几位大人物,靳氏集团的总裁,还有金鸿地产的林总,都在里面。”赵心言没说什么,等转了一圈回来,江向笛他们正好碰上会议结束,一波人簇拥着靳北出来。商业代表资金,与一切圈子都挂钩。靳北背后不只是靳氏集团这个庞然大物,他自身的实力和能力也是许多人的望尘莫及,如今的富豪榜上前十的最大潜力股,年轻又多金,赶着巴结或结识的人围起来能绕这幢楼数十圈。他因此不得不慢下脚步,应付一些商业上的来往。两拨人有了个短暂的冲撞,靳北往这边看了眼,看到江向笛,目光一顿。江向笛正给身边的摄影师帮忙托着设备,因而错开了靳北的视线。在外面,靳北代表着靳家的一切,行为、举止、言语都会影响他人对靳家的态度,他不得不稳重、妥当,完美。他一时没有开口。等江向笛再转过头,靳北在跟一个公司高层讲话。他的面目严肃而冷峻,旁人只觉得他冷淡、没有情绪,江向笛却感受到靳北身上那种野兽般带有侵略性的凌厉气息。“他们在争抢一个有潜力的产品设计,”赵心言还算懂一些,“那边是靳氏集团的总裁吧,很有潜力,不过跟我们一样,太年轻了,还没有三十岁,未必能挣得过对面那个老奸巨猾的老总。”江向笛:“年轻是更强大的资本。”赵心言一愣,“你怎么替这人说话?”江向笛道:“我曾经一位学长说的,我觉得很有道理。”江向笛望过去,靳北长相帅气,侧脸如刀削般深邃俊美,寒星般的眸子,他的冷峻、淡漠、强大的背后,藏着骨子里的贵气和傲然。江向笛一直觉得这种气质和蒲望之很像,仿佛是骨子里的东西。很耀眼,锋芒毕露,撇开冷淡和不近人情的冷酷不谈,这个天之骄子、优秀的过分的新锐公司总裁相当英俊而多金,并且自信、夺目而强大。谈话中途,靳北接到了一个电话,说了声抱歉便离开了。江向笛把托着的摄影设备塞到赵心言手里,说:“我去个卫生间。”赵心言:“???”靳北身高腿长走得快,一个没注意就不见了,江向笛走下楼梯,刚到拐角的地方,被男人咚在墙壁上。江向笛:“……”好幼稚。楼道昏暗,看不清彼此的表情,靳北的声音一如既往地低沉而熟悉,难得问起了一句:“怎么在这里?”他的气息扑在耳边,探手撩起江向笛耳边的发丝,残余着的洗发露的清香,因为两人距离极近,故而气氛有些暧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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