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大年初一的夜里。春子和父亲在大伯家吃过晚饭后,便聚在那儿和家人一起玩牌。春子爷爷坐在一旁抽着春子买给他的阿诗玛香烟,一脸的幸福‐‐这可是他抽烟史上抽到的最高档的香烟。
春子一心想着去寻找牛芳玲,约摸玩了两圈牌,便对伯父说:&ldo;大伯,我明天准备去县城给领导拜年,就不玩得太晚了,我先回去睡。&rdo;
&ldo;给领导拜年?你去年过年好象就没去。&rdo;大伯说。
&ldo;去年我不懂规矩,后来才知别的同事都去了,你说我多不好意思。&rdo;
他父亲听这么一说,觉得有道理,便说:&ldo;领导那里应该去,要不你先回去睡吧,我再玩几把。&rdo;
春子一个人走出了大伯家。乡亲们为庆贺新年制造的断断续续的鞭炮声,并没有传递给春子多少喜庆,反而使他凭添了几分惆怅。每逢佳节倍思亲,此时,他十分想念那不曾归来的牛芳玲。
&ldo;她一定也是很想我的。&rdo;春子想,&ldo;要不然她不会写那封信,更不会寄那笔钱。可是,她为何不肯见到我,她到底遇上了什么事?&rdo;春子越想越挂念,心中难以平静。
独自坐在房间里,春子拿出先前因思念牛芳玲而写的一些自由诗,感到亲切而又伤感,他不禁轻声念诵:
美丽的月夜让我想起美丽的人
她已离去多年
让我想起她曾经天使般的眼睛
我不知说些什么
我思念的又是什么
她灿烂的笑容?
晚月般的脸庞?
不,不……
这一切都不能表达
我对她的挂牵
捕捉我多年想象的
难道真是她不经意的
为我轻轻弹去一颗泪滴的
那个轻轻的小动作
读罢昔日的几篇诗文,春子更是思之心切,眼前满是牛芳玲的影子。正在这时,他的窗户响起了&ldo;咚、咚&rdo;地敲击声。
这会是谁呢?春子问了几声但并没有得到回答,只是窗门一味地响个不停。春子便将窗户打开,探头向外望去,才发现原来又是那屋前牛三筋的老婆杨丹。
&ldo;你一个人在屋吧?&rdo;杨丹问。
&ldo;是啊,有什么事吗?&rdo;
&ldo;能让我进屋说话吗?&rdo;杨丹又问。
春子大概猜出她的心事了,心想决不能让她进屋,否则就惹麻烦了。&ldo;三筋会找你的,快回去吧。&rdo;
&ldo;他哪会记得我,早出门赌钱去了。&rdo;
还是不想让她进屋,春子说:&ldo;一会我爸就回来了,多不好,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吧。&rdo;说着,便要将窗户门关上。
&ldo;等等。&rdo;杨丹一只手拉住窗门,一只手塞进一个小布包,然后便消失在夜色中。
杨丹离去的样子很伤心,春子明显看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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