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得自己都有点蒙,坐起来好半天都不动,也没个反应,睡糊涂了。迟苦下了床,陶淮南声音软软地问:“上哪儿去?”“厕所。”迟苦穿着拖鞋走了。陶淮南也跟着下了床,绕着床走一圈也没碰着拖鞋,只能光着脚出去。迟苦在洗手间洗漱,见陶淮南过来了往旁边让了让,边刷牙边单手往他牙刷上挤牙膏。陶淮南摸过来放嘴里慢慢刷,还朝迟苦笑了下,含含糊糊地说了声“谢谢”。睡得把他俩之前那点别扭全忘了,一睡糊涂就格外乖。迟苦洗完脸和头顶着毛巾要出去了,扭头一看陶淮南光着脚,当时就皱了眉。把自己拖鞋脱了往陶淮南旁边踢,转身光着脚出去找拖鞋。陶淮南迷迷糊糊地踩上拖鞋,漱口低头吐泡沫。可惜乖也只能乖这一阵,等彻底醒盹儿了就想起来他俩半冷不冷的冷战状态,又开始别别扭扭。迟苦跟每次一样,把考试卷弄成盲文的,让陶淮南做一套。陶淮南做完一本英语,等迟苦检查的时候突然问了句:“你跟学委不打电话吗?”迟苦看他一眼,没搭理。“你们要出去见面吗?”陶淮南挺大方地说,“你如果想出去我自己在家也没关系,我不乱动东西也不出去。”迟苦给他批试卷,嫌他烦人,让他闭嘴。陶淮南闭不住,又问:“你为什么要搞对象啊?有什么好的?”他一说这个迟苦就要生气,关于这个事儿他一个字都不想听,听了就烦。“再说一个字我就走。”迟苦说。“找学委?”陶淮南嘟了下嘴,又说,“你想找就找,拿我当什么理由。你走呗,你去吧,我不告诉哥。”迟苦把本子往桌上一扔,站起来出去了。陶淮南以为他要走,跟在屁股后面嘟囔:“那你什么时候回来?”迟苦:“不回来了。”这一听就是瞎话,陶淮南也不当真。接着问:“你什么时候回来?”迟苦彻底受不了了,伸手往陶淮南嘴上一捂:“你能不能不烦我。”陶淮南越当个事儿天天嘟嘟嘟地磨叽,迟苦越不想解释。这个事实在离谱得过分了,得是什么脑子想出来的。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在一块,就之前每天那两节课的时间没在身边盯着,转头就能给你整这么一出。脑子里沟壑太多。迟苦穿了外套拿了钥匙真走了,陶淮南都傻了,站在客厅整个人都呆滞了。等迟苦再开门回来的时候,陶淮南正板板正正地坐在沙发上,面朝着一个方向发呆。听见门响也没吭声。迟苦把钥匙扔在鞋柜上,换了鞋进来,往陶淮南怀里扔了一大杯奶茶,还是热的。陶淮南摸了摸,难得没露出个笑模样。迟苦脱了外套挂上,跟他说:“喝完考试。”“你不去谈恋爱了吗?”陶淮南手里拿着奶茶,问他。“我谈个屁。”迟苦拿了吸管往陶淮南手里的奶茶上一扎,“啵”的一声。陶淮南低头去找管,小瞎子找个吸管都找不准,也要张着嘴去碰。迟苦看着他嘴唇挨到吸管,老老实实地吸着喝,吸到珍珠了就慢慢嚼一会儿,还是不说话的时候最听话。一大杯奶茶喝下去一半了,陶淮南才猛地反应过来,刚才迟苦根本就不是出去搞对象,他就是故意吓唬人,他出去转了一圈就买了杯奶茶。满足感顿时嘭嘭地在心里爆炸了,小孩子的开心真的太简单了。反射弧一百米长的陶淮南“啊”的一声从沙发上起来,找到迟苦往人背上一搭,圈着脖子:“你就是特意给我买奶茶去了!”“我不是。”迟苦说。“你就是!”陶淮南笑得高兴极了,“你怎么这么好!”迟苦把他胳膊从自己脖子上摘下去,陶淮南又去抱他,叫“小哥”。“过来考数学了,你看你英语答的都是些啥。”迟苦皱着眉,“脑子里天天也不知道都装的什么。”陶淮南现在心情好极了,怎么说也不生气,乐乐呵呵地坐那儿准备考数学。青春期的痕迹在陶淮南身上并不明显,不叛逆也不尖锐。被一杯奶茶哄得顺了毛,接下来不管怎么都是笑着的,偶尔也说浑话,说完再哄人家说我错了。陶晓东带他俩去店里的时候也一样,紧贴着迟苦不分开,“小哥小哥”叫得没那么亲的了。陶晓东干着活,听陶淮南又在一边说好听话,戴着口罩笑了下。黄哥端着个大茶杯,站他旁边看他干活。也笑了声说:“小南也太会哄人了。”“心眼儿多。”陶晓东说,“前段时间把人惹生气了,现在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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