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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第2页）

&ldo;这般隐秘的事，自然是净霖说的啊。&rdo;阿乙够不着果子，便跳着蹦着说，&ldo;还我!问话便问话，拿小爷的吃食做什么!我从北边赶的路，到今日滴水未进，饿着呢!&rdo;

&ldo;我自山中醒来，并未出去过。&rdo;净霖心下一跳，&ldo;浮梨来时我只当她做的手脚，将我拼回神识。&rdo;

&ldo;不可能。&rdo;阿乙斩钉截铁，&ldo;五百年前你死在九天台上，云间三千甲早将我阿姐看得牢实，那般情形下，休说拼你，就是助你一臂之力也办不到的!能在真佛与四君围攻之下活着，不该是你自己入了大成之境，不死不灭的后果吗?否则谁敢救你，那岂不是与九天境为敌!你杀的可不是别人，而是分划三界，镇立九天的君父!&rdo;

阿乙说完，见净霖沉眉紧锁，立在灯影间分外凝重，便不自觉得摸了摸屁股，怀疑自己说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会再被他二人拔一次毛。

&ldo;喂。&rdo;阿乙向后挪，&ldo;这事不是咱们心照不宣吗?我阿姐在参离树收到净霖的铜铃，便知晓他还活着。而后大家时常碰面并无古怪之处吧?&rdo;

&ldo;铜铃。&rdo;苍霁胸中犹如巨浪翻覆，&ldo;你不是说，铜铃并无意识，成不得妖吗?&rdo;

净霖竟也怔神，说:&ldo;它乃黎嵘的破狰枪碎屑所铸，是成不得妖的。&rdo;

&ldo;是啊。&rdo;阿乙莫名，&ldo;所以我阿姐才能认定你还活着。&rdo;

净霖指节泛白。

他一步一步走到此处，难道再次沦为他人棋子?谁救的他，谁能救他?是黎嵘?可当日那般情形，黎嵘分明与他打得不可开交，是誓死捍卫君父人头，不肯由他接近半分。

苍霁先一步握住净霖的手腕，他紧紧攥着净霖，似如下一刻净霖便会消失。这般步步由人计算的感觉堪比愚弄!他如今已然认定不论这背后是谁，他们都是冲着净霖来的。

阿乙见他二人神色古怪，便说:&ldo;怎么，那铜铃还能翻出天不成?即便它要翻天，又有什么可怕的。我见你灵海残缺已愈合，想必不日后便能恢复，瞧起来已不像病秧子了。你们有了咽泉剑在手，也不必偷偷摸摸了。净霖可是恶名昭彰，鬼神妖魔谁敢招惹?日后就是横着走了!&rdo;

净霖欲摸腰腹，苍霁却快他一刻。他见苍霁眼中晦暗，直直地看着自己。

&ldo;已经愈合?&rdo;苍霁冷声咬字，&ldo;你竟对我一字未提。&rdo;却见净霖也少有的恍惚，登时语气一松，迟疑地问，&ldo;你也不知晓?&rdo;

净霖褪掉衣物，室内热气团腾。他立在镜前，发仍滴水。苍霁的身影伫在屏风之后，屋内灯黄晦涩，只见影晕在上边。

&ldo;好了么?&rdo;苍霁问。

净霖&ldo;嗯&rdo;声，苍霁便转出屏风。发挡住了净霖的后背，却使得窄腰线条显著。苍霁顾不得哪里热，只盯着净霖的后背。他抬手拨开净霖湿漉漉的发，见那曾经碎纹密布之处，已经变得若隐若现。

&ldo;碎纹已淡。&rdo;苍霁指腹沿着细纹而动，&ldo;腰间已经没了。&rdo;

&ldo;然而我仍然感知不到。&rdo;净霖望着境中的人，&ldo;灵海也不见充盈。&rdo;

&ldo;我们初到京都时，华裳曾言你灵海破损。&rdo;苍霁指腹下润滑如脂，他靠近一分，&ldo;不过半月而已。&rdo;

&ldo;我在王宫中遇见沦为邪魔的陶弟。&rdo;净霖微侧首，对他说，&ldo;他也曾道我灵海缺损，修为已毁。&rdo;

&ldo;可那夜雨中，你分明唤出了咽泉残影。&rdo;

净霖余光只能看见苍霁的胸口，他说:&ldo;我以为那是得你助力。&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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